“满天下的百姓还有朝廷臣工,又有谁敢来质疑?”
看着这位全心全心意为自己着想的爱妻,朱标不禁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只是,语气仍旧透着几分不确定与羞耻。
“可是娘子,为夫这么做,总觉得对不起升弟。”
常溪看着跟前显得有种淡淡忧虑的夫君,伸手将夫君的手拢在自己的掌心。
“夫君,你应该向父皇学习才是。”
“嗯,嗯?娘子你此言何意?”朱标看着跟前的爱妻,满脸尽是不解。
自己一直以来都拿亲爹当成自己学习的标杆才对,为何娘子会这么说?
“莫非夫君以为,父皇到了现如今,都还糊里糊涂。还不知道一些事情,并非是夫君一人之功。”
“依妾身之见,父皇只不过是不愿意点破而已。”
“父皇也希望,夫君您这位太子,越有威望,越有能力,就越能够震慑下那些文武百官。”
“而我二弟献上的这些策略,若是经他之手献予朝廷。”
“怕是这些功劳在他手上,反倒不是什么好事情。”
“毕竟,妾身的父亲乃是开平王,深得父皇重用,也算得上是位极人臣。”
“虽然走得早,可是父皇对我常氏恩宠依旧……”
朱标有些发愣地看着跟前的爱妻,听着她为自己轻声细语地分析着利害。
作为常二郎的亲姐姐,自己的爱妻,以及自己孩子的母亲。
朱标自然更加的信任这位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子。
常溪的说法,自然要远远比常二郎那个不太靠谱的亲弟的分析更加的缜密。
本身常二郎是一位想要做实事的人,如今他在上海县那边搞得轰轰烈烈的,就已经够惹人瞩目。
再加上之前他救下了马皇后,又让太子妃与皇长孙都得以活命。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功劳之下,哪一件单独拿出来,都足够令无数臣工嫉妒到两眼发红。
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几乎人人都知道。
何况现如今,常二郎已经足够秀了,再把那些功勋都安到他的身上。
只会引起别人对他的妒恨之情,即便他有陛下还有太子维护,可是人心到底有多脏。
这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既然常二郎自己都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愿意猥琐发育。
那你这个当姐夫的凭什么不能厚起脸皮把这些功劳担下来。
而且你作为太子,这些功绩虽然不能够让你升官发财。
但是,却能够让天下的百姓与官吏对你越发地敬畏,这样,等到父皇百年之后。
那些臣工,自然也不敢面对像夫君你这样英明睿智的精明君王阳奉阴违搞七搞八。
听了妻子这样一番言语,朱标当真是有些错愕。
就像是重新认识了爱妻一般,那表情和眼神,看得常溪俏脸微红。
“夫君为何这样看着妾身,难道是觉得妾身说的这些有问题?”
“娘子,为夫当真是没有想到,你把这些问题分析得如此之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