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山泉叮咚,翠木高耸。
浑然不见寒冬雪景。
远处隐隐有成片的雄伟建筑,错落有致,看得徐子陵无比震撼。
“哈哈哈,”见得徐子陵这般模样,张玉昌大笑一声,道,“徐子陵呐,这还只是我们太丹宗的冰山一角!而这天地浩瀚无垠,你若修仙有成,自有机会好好地去看看!”
“张师兄,我知道了!”
徐子陵心中也是莫名生起了一股豪气。
若不修仙,他有烧不完的炭。
若不修仙,他有吃不完的苦。
若不修仙,他永生看不到这般壮观景象!
又是飞了一阵,玉尺落在了一座山腰之间,离得近了,也能看得清楚了,一些身上穿着和张玉昌一模一样的道衣来来往往,徐子陵左顾右盼,满眼都是好奇。
这么多人,都是仙师!
张玉昌小声道,“此处有禁空的规矩,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学学宗门法度。无规矩不成方圆,莫要做了错事。”
“是,张师兄。”
徐子陵连连点头,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
“也无需这般拘谨,只要不犯错,太丹宗都会将你当成家人的。”
跟着张玉昌七弯八绕,很快走到了一处空旷之地。
地上整齐地铺着青石板砖,正前方是一座宏伟大殿,两侧却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此乃造册殿,所有新入门的弟子,都先要在此登记造册!”
张玉昌解释道。
徐子陵朝前看了看,大殿门口,也有好些修士在排队,领着一些与他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便是问道,“张师兄,他们也是来入宗的么?”
“对啊,”张玉昌笑道,“我也是打算在吴州城地界转转,正好找到了你。”
徐子陵好奇道,“张师兄,这一来一回得花好些时间,你为什么不多找一些,一块儿带回来么?”
张玉昌老脸一红。
是我不想么?
我才筑基期初期,带个人飞这么远很累的好不?
可他自然不愿在徐子陵面前弱了威风,板了板脸,吐出四个字来,“宗门规矩!”
徐子陵信了,张玉昌可不止一次说过,太丹宗规矩甚严。
这时。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张玉昌和徐子陵同时回头看了过去。
“张师弟,你这么快便找到人了?”
一名年龄和张玉昌相仿的中年修士,笑着打了声招呼,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十三四岁的女娃儿,五官端正,一双眼睛却如星眸般有神。
徐子陵想起了一路走来,张玉昌说的最多的四个字,修仙之姿。
“吴师兄,”张玉昌笑道,“那会儿你走没多久,我就发现了,没想到,你也有收获?”
“哈哈哈,我在吴州城走了一遭,炼了一炉丹,就跑越州城去了,就发现了这小女娃儿!”
张玉昌羡慕不已,连徐子陵都能觉得此女非凡,更何况他了。
吴师兄又道,“不过,你这娃儿,是吴州城的?”
“不是,”张玉昌摇了摇头,道,“是吴州城外偶然遇到的。”
吴师兄打量了下徐子陵,见他衣裳褴褛,便是用了劝诫的语气,道,“张师弟,可不是师兄说你,城外贱民居多,就算有天赋的,可他们目不识丁,也无眼界,能出苗子的几率甚小,容易浪费时间呐!”
说罢,他又指着身边的女娃儿,道,“看到没,这是我在越州城的一家武馆里找到的,三岁识字,五岁作诗,七岁习武,九岁便成后天武者之境!你捡来的这娃儿,年纪差不多吧?他会什么呢?”
听着吴师兄这般介绍小丫头,徐子陵也是打量着她。
同样,小丫头也打量着徐子陵,眼如星光,好似会将徐子陵看透一般。
张玉昌不想在吴师兄面前丢了面子,一张老脸通红,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来,“他……他会烧炭!”
“烧炭?”
吴师兄咧嘴一笑,“这也算个本事,一般人还真不会!我们外门弟子也没朵丹火,炼丹只能靠烧炭咯!”
说着,他又看着徐子陵,道,“小娃儿,若留下来了可要好好烧炭,以炭入道也不失为……哈哈哈,对不住了,我实在编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