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抿了抿唇，长睫快速颤了几下，叹气道：“清虚道君也是我地府很看重的合作伙伴，如果你需要，我也想一直待在你身边。只可惜，地府离不开人。”
也不知是不是梁安晚的错觉，总感觉他顾左右而言其他，分明将“熟悉的气息”一事故意绕开了。
但梁安晚又快速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的人生，发现的确没有和酆都大帝接触过，这才迟疑着松开了手。
离开前，她忽然想到什么，又回头问道：“酆都大帝掌管生死簿，不知可否听说过一个名为虚宴的小道君？”
她详细描述着：“不是近些年的人了，是千年前修行之风大炽时出现的一个人物。酆都大帝，请问你在生死簿上看到过他吗？”
梁安晚忽然想起那个小徒弟，虽然他得了个“虚宴”的道号，还建立了出云道观，但也不知道后来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飞升。
如果没有飞升，那终究是要死的。
如果死了，酆都大帝那里应该都能查得到记录。
如果有机会，梁安晚也想看看，现在还能不能找得到她徒弟的转世。
她没发现的是，在“虚宴”二字脱口而出时，封宴彻底僵住的表情和紧绷的身体。
“没有，我在生死簿上没看到过他。”良久后，封宴滚了滚喉结，抬眸看向她，“可能是飞升了吧。”
“那也好。”梁安晚点头道。
对于修行之人来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顺利飞升。
“我没别的问题了，就先走了。这几日多谢酆都大帝的看顾，今后我也会履行咱们的约定，好好宣传地府的。”
梁安晚转身离开了地府。
等回到人间后，天色早就已经大亮。
她脱去了身上阴差的服饰，虚化的灵体重新变得沉重，双脚重新踩在了地面上。
灵魂状态时，超脱了肉体凡胎的限制，梁安晚忙活了一个晚上也感觉不到疲惫和饥饿。
但现在刚重新变成变回人，那些被压抑的负面感觉立刻涌入四肢百骸。
她抬了抬重如千钧的小腿，拖着沉重的脚步扑到床上，立刻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等到梁安晚补眠醒来，天色又黑了下去，夜色笼罩大地，倒让梁安晚一时间没分清过去了多久。
她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赖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听到动静的顾华梨去做了些饭，一边托着下巴，一边眼睛发亮地开口道：“师祖，你是真的去了地府一趟吗？”
梁安晚忙着咀嚼口中的食物，没能第一时间回答，顾华梨也不介意，继续一个人叨叨：
“整整一天，微博的热搜榜上全是师祖你，都在讨论昨天晚上的加更。有人说那些都是师祖你写出来的剧本，找人演出来的，场景也都是搭出来的。但还有更多人觉得这些都是真的。”
“师祖，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微博又涨了好多粉丝。明明前两天才破一千万，现在又快到两千万了！”
梁安晚一顿，等吞下了口中所有食物后才说：“那是真的地府。但不管网上怎么说，咱们别直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