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干老头早就在网上查清楚了梁安晚的生日,于是满含恨意地在心中不停的默念。
可就在功法即将大成时,一道耀眼的金光忽然在他眼前闪现,呼吸之间便灼瞎了他的眼睛。
“这是、功德?”瘦干老头捂着眼睛痛呼了一声,功法霎时被打断,此前施加的力道全部逆流,回到了他的身体。
蛮横的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在他的四肢百骸流窜,造成的无法言喻的痛楚使瘦干老头顾不上擦干净从眼眶里流出来的血泪,骨瘦嶙峋的腰背弓成了一只虾米,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凄厉的尖叫透过出租屋的墙壁传到外面,瘦干老头汩汩地向外吐着鲜血。
几分钟后,在无尽的痛苦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
梁安晚下了飞机,恍惚间感知到了什么,似有所觉地抬头看了眼正当空的太阳,眯了眯眼睛。
她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报上了见玉山的名字,随后便埋头玩手机。
“姑娘,你也是去找出云道观的清虚道君算命的吗?”司机大叔自来熟地搭着话。
梁安晚诧异地抬眼看向后视镜,她带着口罩,司机大叔没有认出她来,还在自顾自地说道:“最近这些天好多人都要去见玉山,一问,几乎全是去找一个叫清虚道君的人算命。”
“真是奇了怪了,虽说咱们玉山县道家文化浓厚,可以往倒是从没见大家有这么大的兴趣,还专门千里迢迢地跑来。我特意去搜了清虚道君,还看了她的直播回放,老天爷,那本领还真是神了!”
司机大叔瞥了眼后视镜,正好对上了梁安晚的视线。
所以她虽然没有回应,司机大叔仍旧以为她有兴趣,彻底打开了话匣子,讲述着那些梁安晚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直播内容。
“说起来明天又是周六了,是清虚道君直播的日子。可惜我要一直开车,没有时间看。”司机大叔遗憾地摇了摇头,“好了姑娘,见玉山到了。”
见玉山只人工修建了台阶,却没有可以供车子开上去的盘上公路,所以不管谁来,都得自己一步步爬上去。
在有心人看来,这或许是考验诚心的一种方式。
梁安晚付了车钱,权当是锻炼身体,脚步轻快地回了道观。
道观门口,何雪婷正蹲在那拿着树枝戳地上的蚂蚁,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抬眼看过来:“大师,您回来啦?”
梁安晚脚步一顿,眼皮跳了跳,一个不好的预感突然笼罩在心头:“观内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倒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来了好多人想找您算命。这不是您出门了吗,他们就留在了道观里,一直等着您回来呢。”
“多少人?”
“没细数,应该有十来个?”
何雪婷话音刚落下,就见一只脚都已经踏过道观大门门槛的梁安晚忽然收回了腿,面无表情地转身下山。
何雪婷:“?”
“大师您这是做什么去?”
梁安晚木着一张脸:“下山静静。”
她不想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