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挣扎扭过了头:
[得寸进尺!他这是干什么?耍流氓吗?脱这么干净!]
姚潜看着迟晚红扑扑的脸,认定他只不过是不好意思而已:想看便看,何必找涂药的借口?
与此同时,近距离的接触,也让姚潜闻到了迟晚身上的香囊味。
姚潜皱了下眉头,忽然明白迟晚为什么能醒这么早了。
完全是担心自己半夜欺负他,不放心。
想到这,姚潜松开了钳制迟晚的手,顺带还帮他揉了揉手腕:
“迟晚,我说过,半夜不碰你。”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想先打消迟晚的戒备心理。
迟晚嘴上没说什么,猛的抽回了手,穿上了衣服。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完全的身躯,像是挥之不去了。
从这以后,姚潜几乎每天下朝,就跑到迟晚屋子里,死皮赖脸在他的卧房住了三日,迟晚照例点了三日的安神香。
王府都议论开了,但是王爷忙碌,谁也没敢去王爷那里嚼舌根。
直到姚潜封爵那天,两人早早起了床,换上了封爵庆典的服饰。
迟晚照例穿了一身白色,只不过衣服的花纹极为繁琐,布料细腻而厚重。
反观姚潜,与迟晚截然不同。
他穿着一身深红色长衣,上面织绣着一条气势恢宏的四爪巨蟒图。
衬得姚潜整个人更加沉稳,贵气。
虽然比不上王爷身上的蟒袍威严,可也是绝无仅有的。
“好看吗?”
姚潜穿完,在镜子前照了好一会儿,就开始征求迟晚的意见。
他向来沉得住气,没因为一个大典一件衣服而手舞足蹈。
却只怕迟晚说他不好看。
[量身定做的衣服还能不好看?全天下也只有姚潜配得上这份荣誉。]
迟晚夸赞:“好看。”
姚潜会心的笑了笑,没有一点犹豫的拉住了迟晚的手,就往门外走。
“今日人多,我们早些去。”
迟晚的手被更大的一只手包绕,三日的相处,有些事他也习惯了,他没拒绝,跟着姚潜的脚步,就出了门。
王爷府外,足足准备了五辆带蓬的马车一群人浩浩荡荡等在原地。
迟晚和姚潜被安排在同一辆马车里,一落座,迟晚掀起小窗帘,好奇的向外面望了一眼。
迟晚虽说有管家权,但这次进宫所带的一切物品,都是王爷亲自安排的,就连姚潜都不知道具体带了些什么东西。
[王府里,能称为主子的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怎么准备了这么多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