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孙方给他拿三尺白绫和一瓶鹤顶红,让他选一下。”
孙方已经很久没见皇帝如此做派,尤记得皇帝上一次这样还是在他年幼之时了,作为了解皇帝之人,他也很配合的假装转身去拿东西。
“父皇,咱们有事好商量,别这么冲动!
云风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帝,什么时候皇帝也变得这么皮了?逗比难道也会传染?
“那好,你就好好说说你的统一思想的想法。”
云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他知道,这次他不能再敷衍了事了,必须得给出个像样的策略来。
“父皇,儿臣想了解一下,目前我们治下的百姓识字率大概是多少?”
“呵呵,现如今,文字和知识主要被世家大族所掌控,普通百姓中识字的寥寥无几。”
云风心中暗忖,这正是个契机。
“父皇,儿臣有个问题一直困惑。历史上造反的大多是世家大族,为何鲜有百姓主动起义呢?”
“百姓们哪里懂得这些复杂的权力斗争,他们通常是被世家大族所煽动和利用。”
这一点上皇帝看的很透彻!
“父皇所言极是。那么,儿臣想进一步追问,百姓为何会如此无知呢?”
皇帝听后陷入沉思,确实,百姓普遍没有受过教育,甚至连基本的法令都难以理解。
“你是想说,我们应该派人去教导他们法律知识吗?”
“父皇,实施起来恐怕困难重重。您也知道,一道政令从颁布到执行,中间会经过层层传递,最终的效果往往大打折扣,甚至根本无法传达到百姓耳中。”
“你认为该如何?”
“父皇,既然我们大夏有意统一文字,为何不借此机会简化文字呢?
我们并不需要百姓掌握太多知识,但至少应该让他们能够读懂我们大夏颁布的法令和公文。
百姓对于严刑峻法有着天生的畏惧,只有当他们明确知道哪些行为是禁止的,触犯了会有何严重后果,他们才会主动避免。
而不是在犯错之后,才被告知那是不可为的,不告而诛,父皇以为对否!”
皇帝摇了摇头,显然不太认可云风的话,
“你可知,你这样做等于让人人都有读书的可能,这样那些世家大族岂会同意!士人阶级可会同意?”
云风顿时哭丧着脸!一脸的可怜相,
“父皇啊,儿臣只是提出了一个建议,至于如何具体实施,那还得靠您和朝廷的智者们共同商议。
儿臣刚刚苏醒不久,过去一直浑浑噩噩,对世事了解不深。
您让我揣摩那些世家大族的心思,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云风直呼好家伙,他这小脑瓜子,能想出这个建议已经是绞尽脑汁了。
若是真让他去操办这件事,说不定会闹出纸上谈兵的笑话,误了国家大事。”
“文字统一,文字简化之后呢?如何让百姓知道这件事?如何传播?这可不是一件小工程。”
皇帝不置可否,云风的这个建议确实具有可行性,但还需要进一步完善。
“不就是舆论导向吗?发行报纸啊!”
云风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云风就一阵后悔!
“报纸?那是何物?”
云风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了,“报纸就是公文文书,但不能太正式,相反还要相对贴近百姓的思维,方便他们理解。”
“这个和刚刚提出的派人去教百姓有何不同?”
“我们可以先将报纸下发到各地,由当地人员每日在公共场所诵读就行,因为报纸的内容就是通俗易懂的,所以这些官员根本不需要培训。
这样,朝廷的思想和法令就能以通俗易懂的方式,迅速传达给百姓,而且不怕被有心人截流。
同时,让百姓了解朝廷的最新动态,也能增强他们对国家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皇帝对云风的天真想法嗤之以鼻,但是这小子的见解在皇帝看来也算不错,所以他也愿意多提点几句。
“你可知光是抄录这些你所谓的报纸,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现在光是下发到各州的文书,就需要大量人员抄录。
而且竹简的运输也是耗费人力物力的事情,小小一段文字就需要一大卷竹简!
你可知者对一个国家的负担有多重!”
云风眼睛一亮,穿越者福利这不是来了吗?
纸他已经造出来了,现在不就差印刷术了吗?
他心中暗自窃喜,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父皇,我有一法可解决抄录和竹简问题问题!”
“哦?”
皇上并不相信,时事政策属于纸上谈兵的事情,一般人都能说上几句。
但技术就不一样,他只觉得这小子又开始犯痴病了!
“父皇送我100个工匠再给点研究经费,我就能研究解决抄录问题!最多半年,啊不,两个月时间!”
云风原本是想要1000个人,但考虑到养活这么多人的问题,他还是缩减了人数。
至于时间,他注意到皇帝的眼神变化,于是机智地将原先的半年改口为两个月。
“好,孙方,送100个匠人给他!朕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捣鼓出来什么东西!”
“遵命!”
“不知殿下需要哪些类型的工匠?”孙方轻声询问云风。
“木匠,石匠,陶匠……”
云风每说一个,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皇帝的脸色。他原本还想说铁匠的,但看到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见好就收。
“额,就先这些吧!”
哎,这皇帝可真小气。
“父皇,光有工匠可不行啊,您得给我进出匠作坊的权利啊!总不能在我那小小的皇子府上开炉吧!”
“给他!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了?”
皇帝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地对孙方说道:“给他!他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了?
“没了!”云风见皇帝有些不悦,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他心中暗想,这皇帝太小气了,再说下去可能会发火,还是见好就收吧。
于是,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