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很是不好意思娇嗔：“妈……我只是喝……”
萧婉秋回头瞪了女儿一眼。
“检查了再说！”
顾远明转身进到包间，拾起妻子女儿的包包，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情用餐。
许愿被冷酷岳母的严肃给弄得心慌慌了。
真有点怕顾颜出岔子怀上了。
等明年。
十九岁当爹？
太早了一些啊！
……
……
江州人民医院。
顾远明和许愿在综合大楼前的休息区来回踱步。
焦虑地等待检查结果。
“如果顾颜真要是怀上了，你打算怎么做？”顾远明问道。
这一路过来。
许愿也做好最坏的打算。
结婚证肯定是领不了。
但江东村不到结婚年纪就怀孕的妹子太多了，二十岁出头一边哄着娃一边打麻将，一点都不稀奇。
不管男女过了二十五岁还不结婚都算是晚婚。
因此。
领不到结婚证没事。
先摆酒。
摆酒就算是结婚了。
结婚证以后再去民政局补呗。
女儿奴顾远明不等许愿开口，抢先道：“你现在给你爸打个电话，晚上我跟亲家见个面，按照你们江东村的风俗，先将摆酒的日子确定下来。”
许愿只觉得像是做了坏事，严厉的班主任叫家长来学校，心头有点发虚。
“还是等检查结果出来了，真要是……”
话没说完。
顾远明一把就揪住许愿衣领。
劈头盖脸一顿怒斥。
“怎么？”
“赚了几个钱就起了花花心思了？”
“你但凡起了一点歪念，做了对不起我女儿的事，我打断你的狗腿！”
许愿连忙解释。
“爸！”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不是哪个意思，我这辈子只有顾颜一个女人！”
顾远明红着眼松开手。
“我跟你说。”
“不管顾颜怀上还是没怀上。”
“今晚，我无论如何要跟亲家见个面，选个黄道吉日将酒给摆了。”
“顾颜已经跟你同居不能没名没分。”
“臭小子！你明白吗？”
许愿非常能理解老父亲此刻的感受。
连连点头。
“明白明白。”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打电话呢，我现在就回江东村跟我爸当面说。”
顾远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心里这才舒服。
许愿从挎包里摸出一包中华散烟。
给岳父点上。
顾远明深吸一口，当空吐出一团烟雾，转头看向综合大楼，打算抽完这支就赶紧进去问问。
许愿见岳父还皱着眉，没忍住噗呲一笑。
“臭小子，你笑什么？”顾远明问道。
许愿也给自己点上一支，抽了一口，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轻声自语。
“穿短袖的时候，在我表叔的皮具店初次见面，差点就打起来，当时肯定一心想着棒打鸳鸯。”
“九月、十月、十一月，现在十二月中，仅仅过了三个多月，棒打鸳鸯的就逼婚了。”
“不得不感慨。”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顾远明被臭小子给气笑了。
叼着烟。
正准备挽起袖子练练。
突然见到妻子揽着楚楚可怜的女儿出来了。
顿时一颗心七上八下。
慌忙吐了烟。
是不是真的要当外公了。
很快就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