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与他想到了同样的地方，收回视线的迟觅看向他时，没来由地说道：“琳琳表现真好啊，不愧是我的女儿。”
他应了一声，“嗯。”
她听到他没有反驳，有些小得意。
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拿着糖果。
她随手翻出一颗水果软糖，递给他，“对了，你吃糖吗？”
他没回话。
她说完，就拆了包装，将软糖塞到了自己嘴里。
迟觅咕哝着，说：“我知道你不吃，我吃给你看！”
封诣寻：“……”
她的脸色时好时坏的。
好甜，又软又腻。
迟觅尝了一颗之后，便没了兴致。
发觉自己手中的小包装没处扔，于是凑到他身边，塞进他西裤口袋里。
她笑着，“不要乱丢垃圾。”
他一阵无奈，嘴角微扬。
这就是她穿裙子的理由吗？
对一切都感到心满意足的迟觅，零零碎碎地说起了女儿的教育计划。
他不置可否。
封诣寻很清楚，她那些计划，全部都会被女儿推翻。
现在的琳琳还小，她慢慢的，会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
也许有朝一日，也会渐渐疏远他们。
但不管怎么样，迟觅其实永远拒绝不了她。
迟觅自言自语般说着，“上完小学，琳琳就要去上中学，以她的脑子，说不定要跳级？她以后会去搞科研吗？她上回说，想当宇航员呢，上上回又说自己的梦想是当画家，天呐，真是一天一个想法，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不过随便吧，当不成宇航员，继承家业，或者回家啃老都行吧……啃妈妈也行，妈妈我攒了好多钱呢……”
她以为这男人没在听，所以越说越奇怪。
没想到，他蓦地来了一句，“你说反了。”
“啊？”她疑惑。
封诣寻说：“只有你啃女儿的份，没有女儿啃你的份。”
迟觅顿时一阵尴尬，“……”
又被提醒了一遍，女儿比她有钱。
一搭一搭的聊着，台上的演出终于结束。
迟觅带琳琳去了剧院的洗手间。
出来时，封诣寻已等了几分钟。
琳琳迅速小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腿，“爸爸！”
他顺势将她抱了起来。
一家人缓步往外走着。
琳琳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衣领上，“刚才我问妈妈，为什么我不能站着撒尿。”
封诣寻接话，“妈妈怎么说？”
琳琳歪头，“妈妈说，因为我不是男孩子。”
“嗯。”他应声。
小女孩问：“那爸爸是男孩子吗？”
他说：“爸爸是爸爸。”
她好奇，“爸爸只能站着撒尿吗？”
一旁的迟觅喊了她一声，“琳琳！”
不过某个男人比她冷静多了，回答也很淡然。
他说：“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