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诣寻沉着脸,回道:“没有。”
她唏嘘一声,完全不相信。
难道伦敦的女大学生都是瞎子吗?
封诣寻有些懒得理会她这种好奇心。
在帝国理工上学时,一开始,的确很多女人主动与他说话。
各种类型,环肥燕瘦,都来找过他。
她们明确表示,愿意与他约会,与他发生关系。
但全部被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他有一个女孩,他不会和她们任何人做。
女生们并不太相信这一点。
接着,主动找他的,不只是女人,还有男人。
无一例外,都遭到了他冷脸拒绝。
一个学年结束之后,他就成了恐怖分子般的人物。
并未成为什么高岭之花。
他面对的是取笑与质疑。
大家都认为,他某方面有问题。
他从来都不去解释那些,他把他的觅觅藏起来。
只有几个相熟的朋友,见过她。
他们知道,他有个奉若神明的女孩。
至于封绮柔,他根本不会正眼看她。
多年前,他还拿钳子掀了她亲妈的指甲。
封绮柔应该吓得不轻。
觅觅怎么能想到那方面去呢?
当然,也并非完全没有女人纠缠他。
如今这种身份的他,会遇上更多不知分寸的女人。
只是他向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好人。
迟觅只当他不想说那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索性也不问了。
她搞不懂封绮柔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但也深知,有时候讨厌一个人,并不需要什么理由。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没有人会被所有人喜欢。
哪怕是迟觅最风光无限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讨厌她。
她矫揉造作,吹嘘显摆,自以为是……
本就,一身的坏毛病。
头发终于吹干。
他放下了吹风机。
光线忽明忽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了纪录片解说员的声音。
迟觅圈着他的腰,轻轻蹭了蹭。
她很喜欢被他温柔照顾的感觉。
他只要匀一点温度给她,仿佛就像太阳一般炙热。
她对此,说不上来的心神迷乱,“以后都可以给我吹头发吗?”
封诣寻坐回她身边,抱住了她,“看你表现。”
她的头发,又软又香,同她的身体一样。
迟觅不喜欢这种话,心中别扭,“什么叫看我表现,这么凶,那我还是不要了……”
他其实只是随口接了一句。
给她吹头发这种小事,他可比她还勤快。
是她自己,不记得了。
他不免有些委屈,“这也算凶你了?”
她认真兮兮地点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