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琛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跟哀家作对,主要是源于皇上对他的信任,哀家已经想好了,若是想要苏景琛失势,就必须在皇上这里下功夫。”
赵忠贤满脸佩服的低了低身子:“太后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奴才五体投地。”
阮琼华老谋深算的牵动唇角:“你现在便拿着哀家的令牌出宫,为本宫办件事。”
赵忠贤贴耳过去,听阮琼华说完,他双眼放光,一脸兴奋:“太后英明,奴才这便去。”
出永寿宫大门的时候,赵忠贤与乘着软轿赶来的苏景川和苏景琛擦肩而过。
自从那日宫宴后,苏景琛和苏景川都绝口不提虞燕婉,相处还似之前那般默契和融洽。
那日从湖心小筑回来,苏景琛便去向苏景川禀了苏景萱在湖心小筑被下人怠慢,感染了风寒病倒的事情。
这两日苏景川因为此事,不但惩罚了内务府的有关人等,还撤换了内务府的总管。
应苏景琛的请求,苏景川今日是特地陪他过来说服太后,将苏景萱从湖心小筑放出来的。
阮琼华看到二人进门,当即便做出一副憔悴不堪的病态模样。
“儿臣参见母后!”
“微臣参见太后!”
两人行礼后,分别在阮琼华的两侧坐了下来。
“母后,您可是身体不适?”
苏景川见阮琼华一只手支着头,连话都说的有气无力的样子,关切的询问。
阮琼华用手轻抚着胸口,故作虚弱的低声道。
“哀家……哀家这心疾……这两日又犯了……,总是觉得……胸口憋闷的紧。”
“景雅闹出的……这几档子事,哀家……是操碎了心了。”
“哀家这几日一直……做梦,梦到阎王爷……要派小鬼……收了哀家。兴许是哀家……真的老了,再也……再也经不起……事儿了。”
苏景琛阴郁的眸子眯着阮琼华,这些年来他没少看到她用苦肉计,这次应是也不例外,只是他不明白她这次的目的何在。
“母后,您以后就安心养老,莫要再想太多的事情,伤了身子可不好。”
阮琼华摊摊手:“皇上说的甚是。”
“母后!”苏景川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开了口,“孩儿和景琛今日前来,是想跟你说一下关于景萱的事情,景萱她……”
阮琼华闻言,直接打断了苏景川的话,一双眼睛故作无神的盯着苏景川。
“皇上不必说了,哀家知道景萱生病的事,也是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哀家疏忽了,昨日哀家专程派太医去了湖心小筑,皇上和摄政王大可放心,不日景萱的风寒便会痊愈的。”
这句话说的,阮琼华倒是没有停顿一下,苏景琛不由得勾起唇角冷笑。
苏景川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母亲,看到苏景琛不悦后,他再次开了口。
“景萱毕竟是个弱女子,让她一个人住在湖心小筑,着实是有些不妥,不如将她接出来找个妥善的地方安置?”
阮琼华果断的挥了挥手。
“那可不行,景萱那孩子性弱,她和景雅素来不和,若真是把她接出来了,景萱是会被欺负的,到时候又免不了要生出很多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