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他脸色剧变,目光警惕地审视着花英。
“自然是凭借我一拳震退那童子邪魅,然后带着王珊珊破阵而出,否则你觉得我是如何逃出生天的?”花英平静地回答。
张伟神色凝重地道:“师兄,这栋教学楼可是被邪灵缠绕,即使是武松打死猛虎之事我也深信不疑,但你说你能击退邪祟,恕我难以置信。此刻我疑心你并非真正的花英师兄,恐怕你是那邪灵幻化的伪装者,意图混入我等之中,将我们逐一吞噬殆尽,这种情节在诸多灵异录中屡见不鲜。”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因恐慌而战栗,纷纷以畏惧的目光看向花英,仿佛他已经变成了一只邪灵。
“又是这一套,你就不能理智点吗?成天疑神疑鬼,总觉得这个是鬼,那个也是鬼,真要是撞见邪祟你还不得立刻魂飞魄散,哪还能站在这里长篇大论?”花英不满地反驳。
“既然如此,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的英文名字是什么?等一等,这个问题在教学楼里问过,恐怕已经泄露给了邪灵,那我换个问题,赵磊的英文名是什么呢?”张伟显得聪明绝顶般地发问道。
他的神情充满自信,仿佛为自己表现出的警惕和机敏倍感自豪。
“我不知道。”花英答道……
你果然隐藏着秘密,赵磊的灵名唤作:沃仕莎碧,各位道友务必要远离他。张狂退后数尺,全身法力流转,以防不测。
花英又追问:“且慢,刚才你说的何事,我没有听真切,可否再述一遍赵磊的灵名?”
“哼,你们还不知晓,赵磊的灵名正是沃仕莎碧。”张狂冷笑一声。
“那你呢?”花英质问。
“沃仕莎碧。”张狂答道。
花英点头应声道:“原来你尚有一丝自知之明,还未至于愚痴至极。”
张狂沉默片刻,周围王珊珊、苗小善与其他几位同门皆以怜悯通玄的目光审视着他,显然是将他视作修为低微之人。先前张狂与虚无交锋,其表现实与凡夫俗子无异,而花英则如同金丹真人般,高下立判。毕竟众人能在这危机重重之地安然存活,全赖花英引导护航。
“岂有此理!我并非心智未开!”张狂竭力辩驳。
人群中有人惊叹:“他居然领悟到了我的目光之意。”
“吾……”张狂欲言又止,只觉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然而此时并非闲谈之际。
花英开口道:“我的法宝通讯器已耗尽灵力,哪位道友知晓现今何时了?”
“糟糕,我的灵符计时器似乎损坏,如今竟是寅时四刻。”苗小善瞥了一眼腕间的玉质符盘,语气中透出惊异。
“奇怪,我法宝中的时间显示同样是寅时四刻刚过,先前明明还是申时三刻左右。”众人纷纷察觉异常。
意识到事态严重,花英回首望向远方被黑暗吞噬的教学楼,继而言道:“此刻时刻是否准确并不重要,我所忧虑的是此处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异变,已经过了许久,为何外界竟毫无反响?”
“不错,我早就通知了地府巡查使。”
“我还尝试联系家中长辈。”
“四周寂寥无声,此时学校外本该车水马龙,此刻却连一丝车灯的光影也瞧不见了。”
花英仰首看向天际,只见天色晦暗不明,仿佛被一层浓郁的幽冥之力遮蔽,月明星淡之景悉数消失,实属反常。
“花英师姐,这究竟是何缘故?”张狂深感不安,恐惧再次弥漫心头。
“此事有何奇异之处……我们其实一直在鬼蜮之中修炼,并未曾离去半步。这鬼蜮的范围不仅覆盖了教学楼,就连操场也在其中,或许范围还在不断扩大,仅是教学楼暂时处于边陲之地,或许是因为那鬼魅行踪不定,鬼蜮的边界随着它的位置迁移。只是四下并未寻得那老鬼身影,故我等尚未受太大影响。”
“但依我推测,这鬼蜮更像是一个独立封闭的空间秘境,无论身处核心地带或是周边,想要逃脱的困难程度并无二致,而距离的远近似乎并非决定能否逃出鬼蜮的关键。”花英神色肃然,话语间透露出对当前处境的深刻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