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阳只好说出顾虑。
“我等已和陈,詹二位将军处了解,吕蒙此次恐怕想着全部荆州而来,如今已经攻陷武陵,江陵,前将军后路以断,吴军在荆州兵力恐有二十万之多,我军仅仅不过万人,如若还是如此一仗一仗打过去,恐怕永远到不了江陵。”
“张将军此言可是有良策在心,快于说出。”
邢阳也是看出来了,张薿应该是有主意了,现在正在铺垫计策。
“可令陈,詹与五溪军合兵一处,回援零陵,制造一副进攻不力,无法前进的假象,我无当飞军三千人化整为零,兵分五路,从武陵山林而行,直奔江陵险地,以求获取前将军消息。”
张薿此言一出,军仗中寂静无声,都在思考张薿的计策,此计太过凶险。
“我呢?”
邢阳仿佛没听出凶险,只是听了半天,没听到自己干什么,怎么献计还不献全面了。
“将军万金之躯,当镇守零陵,和桂阳溪沙摩柯合并,为南部壁垒。”
张薿脸色微变,以为邢阳怕了,以为需要台阶,只好说出。
“不可,吕蒙此次布置极为紧密,本将虽不是丛林长大,却也和你们走了数月,丛林行军,本将也算出师了,此次必然随军,零陵有观言无忧。”
军营出奇的安静,没有什么人出来阻拦邢阳,仿佛对邢阳的决定很认可,而张薿当时没算邢阳也是觉得邢阳必然是这样的选择。
邢阳给这些蜀将,夷将的感觉就是一个喜欢冲在前面的将军,南征蛮夷也曾阵前斩将,北伐夏侯渊,也差点被阵斩,那时的邢阳已经是上将军了,高贵之人冲锋陷阵,在一些养尊处优,学识渊博的人眼中是不智之举,但是在那些底层的蜀将,夷将心中可就不一样了,而且邢阳出身底层,还是降将,如今坐稳上将军,掌假节,如此升迁,已经是那些将军心中典范,在军中更是视为模范。
武将心中都有希望,谁都有可能是第二个邢阳,而且邢阳帐下多为蛮夷将领,也占据一些将军位置,更是给賨人,南蛮人注入新的力量。
邢阳心想这个时候不应该跳出几个人来劝道将军危险,不可深入险地,以往王平也好,庞统也好,劝了邢阳无数次,这次身边没人磨耳朵也是稍微有些不习惯。
“而且,王上将王剑交予我是何等恩赐,怎能因困难而退缩。”
邢阳见帐内安静,全部盯着他,只好自己给自己一个说辞,然后开始点将。
“观言何在。”
邢阳拔出刘备王剑,先点观言。
“末将在。”
“暂封观言为零陵郡守,督管零陵内外军事。速去整合队伍,零陵就全仰仗将军了。”
由于封官,邢阳要拔出王剑,否则没有威信。
“末将必不辱使命。”
观言领命而走。
“陈凤,詹晏何在。”
“末将在(x2)”
“与濮阳逸,于望军交战,诈败,弃船烧船而走,带有生力量,随观言前去零陵,如若荆州兵败,你军就是荆州最后的水军了,务必保护好这些士兵,他们是日后的中坚力量。”
“末将领命(x2)。”
陈凤,詹晏两人领命离去。
“张薿,爨谷,董元,李松,王素听令。”
“末将在(x5)”
“各自率领部曲,拿半月干粮(拿多了也没有,打仗都打挺久了),待陈凤,詹晏诈败吸引走吴军后,从山林小路进发,目标南郡,襄阳等一切能找到前将军存在的地方。”
汉水沿岸,管道之上,三千急行军正在急速奔来。
“督尉,看,那不是我吴军士兵。”
急行军中有人看到路旁有一个倒地的吴军着装士兵。
“快,看看还活着吗?”
吴军督尉一天,叫人上前查看。
“兄弟,兄弟,还好吗?”士兵上前查看倒地士卒。
“水,我要水。”
倒地士卒口中呢喃。
“张嘴。”
士兵掏出水壶朝着倒地士卒猛灌几口。
“你是谁的士兵?”
等倒地士卒缓缓睁开眼后,那士兵问道。
“小人严二,甘宁将军麾下士卒,因战败逃亡到此处。”
严二气喘吁吁的回答。
“敌人是谁?”
“除去我军一直封锁的公安水军,还有一伙蛮夷,不知为首之人为谁。”
严二回答。
“蛮夷?五溪蛮吗?还有其他消息吗?”
士兵再问,却是再也没得到有效情报,和督尉传达后,直接去找濮阳逸报告军情。
”能把甘宁打退,敌人定然不弱,不可轻进,洒下斥候探查,于将军,联系下其他地区将领,在连下下甘宁,看他跑到哪了。“
濮阳逸得到情报后,和旁边人分析,也是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