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汉娜从小到大都没有的打过他，在外面更是给足了他面子，绝不可能像今天一样，当着两个外人的面这打他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她看着白念说，“对不起啊小白，我记得我刚刚给你点的是中餐，可能是我看错了。”
汉娜这时候还不知道，洛年趁着刚才去上厕所的时间，把白念的中餐，换成了牛排。
他就是想要看白念出丑。
却不曾想，杜还笙也就算了，就连汉娜也在袒护白念。
“明明是他没有礼貌，在国外要是右手拿叉吃饭，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耻笑！”
好好的一顿饭，变得尴尬了起来。
杜还笙就看不惯洛年时时刻刻都在针对白念的样子，刀叉放下磕碰吃一声清脆的响，道：
“这里是华国，不是在国外，餐具不就是用来吃饭的，能吃不就行了。再说了，拿错了换只手不就行了，没吃过西餐犯法啊？那世界上没吃过牛排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你都去管啊！”
不愧是辩论赛冠军，直接把洛年给整不会了。
只能憋屈地恨恨看了一眼白念。
洛年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要整白念，必须要等杜还笙不在场的时候。
白念放下刀叉，感激地看了一眼杜还笙。
又对着洛年说：“我家庭条件不好，今天确实是第一次吃牛排，不会拿刀叉。让你见笑了。”
汉娜连忙道：“快别这么说，是小二的不对，他心直口快的，你别放在心里。”
这句话但凡是别人来说，杜还笙都要回怼一句，心直口快和口无遮拦可是有很区别的好吧！
“这样，阿姨帮你换一份中餐过来。”汉娜抬手就要叫服务生。
白念笑着阻止了：“不用了阿姨，我正好可以体验一下吃牛排的生活，也学学《吃牛排的男人》里面的男主人公。”
汉娜闻言就笑了，白念说的是荷兰画家梵高的一幅作品，名字叫《吃牛排的男人》。
因为巧妙化解了尴尬，汉娜对白念的印象更好了。
被当众难堪不仅没有得理不饶人，还很坦然地说明了自己的短处。
大方得体，不扭捏。
“那请问这位先生，需要我帮您点一杯啤酒吗？”汉娜开玩笑地问他。
那幅画里，男主角的桌上还放着一杯啤酒。
白念轻声笑了起来，说：“谢谢阿姨，不过我下午还有工作，就不喝了。”
杜还笙早就饿坏了，用手肘碰他，让他赶紧吃，别再说话了。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完全没有洛年说话的机会。
洛年虽然也学美术，但是对国内的作品没什么了解，而且他的画风，偏向于古典主义，和汉娜的浪漫主义完全不相同，自然聊不到一起。
而白念就不同了，他本身家庭条件不好，学美术都是自学，后来打工赚钱，拿了奖学金才能去上专业课。
在课上，凡是老师说到的视频课，他都会想办法去找来看，因此涉及面很广。
洛年又去看坐在白念身边的杜还笙。
不看还好，一看就是要被气死的程度。
杜还笙已经吃完了了一份意面，又加了一份牛排，他嫌刀叉慢，直接问服务生拿了一双筷子过来。
这会儿正用筷子夹着牛排在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