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的一瞥，还能看见他清瘦的腰身。
清朗动听的少年音色环绕耳边，纪怀安双手插着兜，眼神随着对方移动，始终停留在他的脸上。
“纪怀安，我厉害不？”纪怀安手举起来，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这是他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纪怀安的心像是被一只小猫挠了一下，又痒又麻，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下快门键，将这一幕定格。
江边步道上的人不少，玩滑板的，遛狗的，遛娃的，散步牵着手的......
杜还笙得了趣，开始慢慢控制速度骑着纪怀安的单车，和同样在空地上认真学习自行车的孩子传授自己的经验。
“慢慢来，别着急，你身上都戴着护膝和护腕还有头盔，摔了也不疼的。”
小孩儿睫毛上还沾着眼泪，轮胎在地面上蛇形走位：“我不想学了，我就是害怕摔跤。”
小孩儿没什么耐心，有点自暴自弃。
杜还笙骑在车上，脚垫着地慢慢跟着他：“如果害怕，就永远都学不会，我之前也摔了好多次才学会的。”
小孩儿瞪着他：“哥哥骗人，我今天一整天都在这里，根本没看见你摔跤。”
“那是因为我今天请了个很厉害的老师，学骑单车怎么可能不摔，我以前直接摔出一个抛物线，咻——这么飞出去的。”
他绘声绘色描述着，把小男孩儿逗得直乐，被他这么一说，心里那点恐惧好像也没了。
大不了摔几次，摔几次就学会了。
男孩儿鼓起勇气，重新出发。
纪怀安走上前，问：“你以前学单车摔过？”
杜还笙揉了揉鼻子，打着哈哈：“哄小孩儿的，我今天第一次学。”
时间不早了，杜还笙本想就留在这边，结果杜家人轮流给他打电话。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由刚下班的杜远知去把弟弟接回家。
等人的空隙，杜还笙跑到一边去买了两瓶可乐。
江边的夜景令人心旷神怡，两岸高楼的灯光倒映在粼粼的江面上，像是有无数耀眼的星星在跳跃。
江水清新的气息扑在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鱼腥味。
杜还笙将一瓶可乐丢过去，被纪怀安抬手接住。
“很遗憾，江边没有卖茶的。”
自己的喜好被人记住，纪怀安没忍住淡淡笑了起来。
“我其实不挑。”
拧开瓶盖，里面的气泡争先恐后往上蹿，杜还笙没急着喝，轻轻摇晃着瓶身，让汽慢慢排空。
两人就坐在江边的椅子上，对面就是滔滔的江水。
杜还笙仰头喝了一口可乐，气泡没有排空，他打了个嗝，声音不轻不重：“纪学长，你觉得白念怎么样？”
纪怀安不太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提起白念。
“挺好的。”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杜还笙的预料，就这三个字概括了？
“那你喜欢他吗，男人对男人之间的那种喜欢？”
他侧着脸，面对着纪怀安。
浅淡的瞳孔中，倒映着江面的星光，很是好看。
纪怀安看着他：“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喜欢他？”
这倒把杜还笙给难住了，好像自从他穿书过来，影响了剧情走向，纪怀安似乎真的没和白念有什么交集。
就碰过几次面，每次自己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