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
脚下的容器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南宫棂立刻被卷入其中,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耳边还回荡着那个影子的声音。
“啊啊啊啊!”
南宫棂再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房间里,身边坐着百里木幻,见她醒了,立刻跳下椅子给她倒了杯水,然后打了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斯卡娅的声音
“……”
“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啊……
“所以说……”南宫棂扣着手指,“我一睡就睡了快两周!”
“一个星期零三天,算起来的话今天刚好是周末哦。”斯卡娅解释说。
“啊啊啊啊——”南宫棂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明明说好了要好好学习,这怎么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啊……
“那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啊?”南宫棂突然停止了自我抓狂,低着头小声回答:“记、记得一点……”
“对不起楚若……”
楚若坐在电脑旁,正在打游戏,看起来漫不经心,“没关系的啦,我这不是没事的嘛。”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这样了,我当时真的觉得……”说到这里,南宫棂顿了顿。
“觉得想弄死我是吧,害很正常。”
你说这种话你比较不正常吧!
“大概是我和你们不太一样的原因吧。”
“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楚若嘴里哼着歌,这四个字也跟着用唱歌的调子唱了出来。
而在南宫棂沉睡的这一个多星期里,同样没有回学校的还有秦思言。
他在前些天刚办完继母和杨梦玲的葬礼,他的父亲却只来了一天就离开了,因为是二婚,来的亲戚也不多,很多只是托人带了礼金来寒暄了几句,本人没有到场。
“哎呀,小言都长这么大了啊。”
“啊……殷婆婆你来了。”
说话的人是秦思言的外婆的表妹,也算是秦思言的外婆了。
老人家前几年说身体已经快不行了,住院了之后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今年年初时才恢复了些,现在居然都可以外出这么远的地方了。
秦思言回想起最早见到殷婆婆的时候,就是在妈妈的葬礼上。
“真可怜啊,和以前一样。”殷婆婆望着灵台上的两张照片。
“和以前一样?什么和以前一样。”秦思言被她的这句话弄得有些懵。
“这次也是两个人都去世了,小言啊,你也是可怜的孩子,摊上这么一个爹,以前就不该让你妈嫁给他的……”
“外婆!”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扶住殷婆婆,“你在这跟人家乱说什么,不好意思啊小言,我们要先走了。”
殷婆婆坐上她孙子的车离开了,秦思言还在想她刚才的话。
两个人?什么两个人?难道是说……思语?不、不可能。
原本的记忆变得动荡,再继续回想下去,就觉得头很疼。
他突然在记忆里看到有人站在门口,全身都淋湿了,头发也杂乱的粘在脑袋上,全身都脏兮兮的,低着头。
那是谁?
“好,我们来看这道题,这道题……”讲台上的老师叹了一口气。
“这道题不是……”
“上个月做的练习册上第57页最后一题,除了给出的数值不一样,题干其他地方基本没变,”鱼玉低着头边写边回答。
“还有教科书上这一章的第二节也出过类似的模型。”
抬头看着老师有些僵住的表情,鱼玉晃了晃神,皱着眉,“我……说得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