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日以来,圣女蛊一直监视着苏严,虽然小东西反应的有些慢,但是却一直严格遵守风九歌的命令,而那苏严,更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自然不敢阳奉阴违。
对于此,风九歌和楚凌桀更是高兴。
当天晚上,风九歌将圣女蛊呼唤而来,圣女蛊多日没有见到风九歌,如今相见,自是高兴非常,小身子紧紧的贴着风九歌,死活不下来。
风九歌无奈之下,自然不会拒绝圣女蛊的亲昵。
只不过,正事自然不能耽误。
不知不觉之中,一天又已经匆匆过去,在过去的一天,那些人对于征集粮食哀怨载道,但是却又无可奈何,街道上哭喊声一片。
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是有钱人少。
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对于那些家庭实在困难的,虽然丈夫已经从军,但是不少女子都已经和那些衙役动手,自然,是被教训的很惨。
一时之间,整个林城都弥漫着绝望的硝烟,半夜时分,风九歌都能听到那些哀嚎声。
这,是林城的悲剧,又岂不是风枭国的悲剧?
所以,需要有一个人出来终结!
第二日上午,风九歌由暗影陪着,走在了街道上,只见几个气势汹汹的衙役闯进了一个民宅,在女子和孩子的哭喊中,硬是背出来了几袋粮食。
风九歌微微皱眉,眼前房屋破烂,只怕他们也是勉强果腹,如今这么几袋粮食,只怕已经断了他们的生路!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风九歌微微皱眉,不由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衣衫华丽的公子哥,在几个侍卫的保护下,悠闲而稳重的往这里而来,只是那脸色,却带着几分僵硬。
风九歌的目光往后看去,不由挑眉,楚凌桀!
一眼万年,遥遥相望,两人目光相视,嘴角勾起,今日,楚凌桀为了以防万一,特意用来找苏严喝酒的理由,跟在了苏严身边。
自然,苏严身不由己,自然没有这个心思去怀疑
楚凌桀。
苏严到来,让那几个抢夺的衙役松了手,衙役脸上都带着讨好的笑,朝着苏严走去。
县令唯一的公子哥,谁敢不高看一眼?
苏严皱眉看着这几个衙役,这几个熟面孔,他自然有印象,是父亲手下的得力人。
只不过,自己如今,如今?
风九歌眯了眯眼睛,远处的圣女蛊似乎感觉到了风九歌的不满,当下小身子在苏严的怀里蠕动。
若只是一个小虫子爬在了身上,除了令人恶心之外,没有别的感觉,但说是圣女蛊爬在了身上,那除了对死亡的恐惧之外,也不会有别的感觉。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只要那小东西张张口,自己就会死在这里!
所以,如今的自己,不是没有任何路可以选择吗?
苏严咬牙之间,只见从破旧的房子里面冲出来一个老人,那老人年过古稀,面目花白,身体摇晃之间蹲在了地上,哭着道:“这是我们家里全部的粮食!求求你们不要拿走,我们都会被饿死的!求求你们了,好人有好报,上天会保佑你们的!”
见此,风九歌和楚凌桀微微皱眉,但是那几个衙役的面容上,却不见丝毫同情。
苏严无奈,想起昨夜楚凌桀特意前去关照过自己,当下身体发寒,立刻露出自认为儒雅的笑容,上前把老人扶了起来,说道:“老人家,你放心,今天有我在,不会让他们抢了你的粮食。”
年过古稀,自然不认识这年轻人,老人家略带惊讶,确实死死地抓着苏严的手,夸奖道:“好人,好心的公子!”
好心?苏严嘴角抽了抽,若是有选择,他才不想做这好人,但是,不是没有退路吗?
那几个衙役面面相觑,平日里,公子作威作福,不助纣为虐就已经是好事,如今,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看上了这家的女儿?
想到这里,众人自以为是的点头,公子好色,全城皆知,定然是看上了这家人的女
儿,才会如此!
当下,衙役脸上挂着笑容,立刻说道:“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误闯进了这里,公子恕罪,我们立刻把粮食全部搬进去,而且会通知
说完,在苏严的面无表情之下,立刻将粮食送了回去。
老人家见此,总算松了一口气,更是夸赞了一番苏严,苏严听在耳朵里,脸上勾着温和的笑容,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
不要夸了,不要夸了,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他想要的!
粮食放好了之后,衙役正想转身就走,听到苏严开了口:“这里住着的都是贫苦的百姓,粮食本来就不多,你们若是都拿了,他们用什么生存?这不是逼人去死吗?”
衙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严,心中在摸索苏严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严起身,一派威严:“立刻招集全部衙役,让他们退出这里,这里的穷苦百姓,不能够动一分一毫!”
原本,这里的异动引起了很多百姓的注意,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围成圈子,如今听到苏严这么说,当
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听过苏严好色的恶名,但是在这一刻,他们早就已经忘记了前面的所有,只记得苏严在这里为他们做了好事,阻止衙役抢他们粮食!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一件好事,就可以抵得过以前的千件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