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令时的咒骂声愈发大了,也骂得愈发难听,什么肮脏词都脱口而出。
宁陈宇还没表态,他手底下的人就按捺不住了,急着献殷勤,一个拳头就挥到了许令时的脸上,让他闭嘴,“你是什么下贱身份也敢如此辱骂公子?十五万两银子已经很给你脸面了,你最好祈求上天让你家里人快些送钱来,否则有你好受的。”
许令时哪儿受过这样的气,咽不下去也要撑个口舌之快。
“宁陈宇,你就只会叫这几个小喽啰来替你出气吗?真是没种,有本事你把我放开,我们单挑,别像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别人后面!”
宁陈宇笑得奸诈,让几个手下按住许令时,自己狠狠地揍了他几下,觉得不解气,又踹了几脚,许令时身娇肉贵的,当即就吐了血,喘着粗气,可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的。
“不服气?不服气也没办法,谁叫你落在我手上了。你该庆幸你还有利用价值,否则你早就曝尸荒野了。”
宁陈宇甩了甩手,觉得手腕有些酸痛。
“你们几个,好好招待招待我这位老朋友,让他把知道的东西都吐出来。”
“是。”
吩咐完,他就
拂袖而去,任由许令时在后面大喊大叫他都不曾回头。
宁陈宇的走狗替他卖命得很,用尽各种酷刑,为的就是要逼许令时知道的情报。
“还不说是吧?我今天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可是不管他们用什么刑罚,许令时都是瞪大眼睛,一声不吭。
“说,你家中到底有谁投靠了太子?”
原来他们是想知道这个,早年许令时和宁陈宇还有说有笑的时候,就知道他父亲宁德投奔太子,现在听这意思是要倒戈。太子那样的人,宁家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就算自己没有本事收拾他们,也会有人来除恶的。
“你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任何一点消息。”
随之而来的是更残酷的折磨。
另一边的宁陈宇既没有等来十五万两银两,也没有从许令时的口中得知任何一点消息,近日的绑架毫无收获,还惹来一身腥,他怒火中烧,朝着柴房奔去,把火都撒在了许令时的身上。
“看来你家人是不打算救你了,到现在连个铜钱的影儿都没看到。你也是嘴硬,什么风声都不肯透露给我,你对我而言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
?”
宁陈宇原形毕露,眼神阴鸷。
“呵呵,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许令时冷笑一声,没有把宁陈宇放在眼里。
“快说,你爹你大哥到底是不是站在太子那一边的?你都知道太子什么底细?你说了或许我能大发慈悲给你留个全尸。”
许令时趁着宁陈宇凑近的时候啐了他一口血水,他当即嫌恶地往后躲了好远。看到他这副狼狈样,许令时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