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撕裂的感觉让夜生陷入了某种困惑，几乎脱离了对外界的感觉，让他在现实和茫然中来回跳跃。
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也是一种无法疏导的困惑。
自从彻底失去过去那些记忆后，这是第一次有人让他需要对过去回忆，回忆已经不存在的东西，这样的被动行为让他产生了这样撕裂的矛盾，一时间难以走出来。
文如月这会也没了刚刚活泼霸道的样子，那俊美的脸蛋和灵动的眼睛写满了担忧，就那样一直盯着后视镜中的夜生。
还是那张立体而清秀的面容，还是那熟悉的眉眼，只是那清澈如水的眼神，这会一直在茫然波动，已经失去了聚焦。
时而痛苦的皱眉，时而无尽的迷茫，这样的情况她以前见过几次，每当夜生处于对往事回忆中的时候都会这样，但没有一次会这样严重，看这样自己很难走出来，夜生这样的状态让她极为担心。
此刻她已经在清楚不过，夜生忘记了她，还有和她在一起的一切，这让她很不安，也很焦虑，不由得轻声叹息。
“唉……！”
也就是这一声轻叹，把混沌中的夜生拉了回来，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澈！
“我们……认识吗？你怎么知道去我家的路？”
夜生在恢复神志后马上说了自己的疑问，很遗憾，他没能想起对方是谁，不过他忽然发现，现在车子走的方向还就是他要回家的国防路。
“表哥啊！我怎么会知道，是你刚刚那个样子我就开出来了，谁知道还走对了！”
不知道为什么，文如月忽然狡黠的偷偷一笑，竟说了谎，她是知道路的，在那么多思念的日子里，她无数次用导航软件模拟去夜生家的路线。
这也不是秘密，和夜生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对方的地址肯定是没少问过的。
“给，你来开吧！我又不熟。”
文如月借机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下车和夜生交换了座位，只不过文如月坐在了副驾驶位，一点都不拘谨，好像这个位子就是她的一样。
夜生也没表现出不适，自从这车到了他手上，就来回拉着孙老太太了，而孙老太太从来都是坐后面的，所以他这副驾驶就没坐过别人。
“你刚才叫我什么……？表哥？我们……！你别介意，我最近记忆出了点问题，很多事情都暂时忘了！”。
夜生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两人之间来回比划着，他要确认是不是真的有亲属关系。
同时也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想不起来，生怕引起对方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