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晴被琴声感染,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孤身一人和魂穿到古代热热闹闹一大场现在依然是孑然一身,竟然在不自觉间被泪水打湿了胸前的衣衫。
琴曲渐渐的进入了尾声,却没有峰回路转的迹象,更有了几分哀鸣。凤兮晴的心越发的难受,难道这个作曲人最后死了吗?怎么有这种哀伤的氛围?
就在凤兮晴思索之际,忽然一个讥讽的声音自远处响起,“吊死鬼,大早上的你在这里奏什么哀乐?”
一个身影从正前方走过来,一摇一晃的,十分的惬意自得的感觉。
彼时,早上的朝阳正从东方升起,那个身影正好罩在那团晨光里,十分的明亮耀眼。
他在光亮里走过来,快速的走近,直接冲了前面那个抚琴人而去,一边走还一边说着:“曲不离,你是不是有病啊,那么多好听的曲子你不弹,总是弹这个难听‘离散’做什么?你家人就是全都死了,你也不应该难过成这样啊,你大可以再找一个女人,再生一堆孩子,带着他们热热闹闹的过日子。”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前面弹琴人的曲子因着他的出现而突然停了下来,但是他走近了却突然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了
,一动也不动。
因为,他看到了凤兮晴。
晨光照射下的凤兮晴仿佛是舞台上被特意照射出来的仙女,一张素面却是绝代娇颜,身上披了一件紫色的大氅却遮不住她脱俗的气质,头发只是简单的挽起,斜插了一根玉簪却更显得她乌云秀丽,肤白似雪,这样美丽出尘的女子让见惯了后宫佳丽的玉堂春也被惊艳的呆怔在那里。
只是,此刻,不止这个男人在打量凤兮晴,凤兮晴也打量着这个男人,他竟然穿了一身好似女子穿的长袍,上面罩了一层白纱,一张面美艳绝伦,娇艳比女人更胜三分。
乌黑油亮的长发只扯了少部分在头顶打了个结,其他全都飘散在脑后,衬得那张脸更有了几分倾城之姿。
他身材高挑,行动起来却有女子的妩媚之感,真是一种介于男女之间的中性美,让见惯了美男子的凤兮晴也不由得感叹,原来男人也可以生的比女人更女人!
两个人互相对望着,都在惊叹对方的美丽,那个弹琴人感到了气氛的不寻常,回过头看向了凤兮晴,只是看了一眼,他冰冷的丢过一句话来:“哪里来的野丫头?扰了本山人抚琴的雅兴。”
说着,他站起身来,抱了琴,十分的不悦的离开了。
凤兮晴哑然的看着那个抚琴人,回味着刚刚看到的那张脸,那是张毫无表情的面庞,十分清冷的眼神,明明长的很英俊却由于过分的消瘦而给人一种病态的沧桑,连同他那好似大风一刮就能刮走的清瘦身材,凤兮晴职业病的断定,这个抚琴人有病,还是很难治愈的隐疾!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这里除了名伶就是尼姑,你是哪一种?”
抚琴人虽然走了,但是对面那个俊美如画的男人还在,他的声音也十分的好听悦耳,满眼是笑的看着凤兮晴问道。
凤兮晴浅淡道:“第三种人,等待成为尼姑的人。”
说完,不再理他,转身离开。
就听娇美的男
人马上说道:“喂,别走,告诉我,你这么美为什么还要当尼姑,是不是太可惜了?要不咱们互相认识一下,我来娶你好不好?我叫玉堂春,是有名的唱青衣的,后宫里的人都知道我,你叫什么名字?喂,别走,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他在后面喋喋不休的说着,好似追了过来,凤兮晴不知为何不想被他追上,一个纵身而起,上了树梢,飞快的跑开了。
再回到琼花苑的时候,凤兮晴的心里有了一分异样,感觉这里没那么荒凉了,竟然在心里想着,或许这里的生活也别有一番情趣。
荔枝看到了自己找了一早上的凤兮晴突然出现了十分高兴,快速的迎上来,不满的说道:“小姐,你出去走走怎么不带上荔枝,荔枝找了小姐一大早上了,吓死荔枝了。还以为大小姐出了什么事呢。”
凤兮晴看着喋喋不休的荔枝轻笑道:“这是在后宫,能出什么事?皇上不会看上我的,我很安全。”
荔枝被凤兮晴逗得扑哧一笑道:“刚才隔壁庵堂的小尼姑过来传话,要大小姐用过早膳就过去,祈福也是有规矩的,要一点一点的教给大小姐。”
凤兮晴轻声的应了回了房间,荔枝重新给凤兮晴梳洗了一番,换上了刚才小尼姑送过来的尼姑衣服,一件青黑色的海青,又庄重的束了头发,用木簪别了,才简单吃了早饭,去了隔壁的庵堂。
虽然是后宫中的小佛堂,但是也并非过分的小,占地也很大,只比和琼花苑小一点点,只是这个院子里没有树,只用青砖铺地,正面和两个侧面都盖了大殿,里面都有佛像供着,香烟渺渺。
凤兮晴走了进去,马上有尼姑过来接应,示意荔枝离开,由她单独接引了凤兮晴进去。
走进了正殿,才看清原来里面已经等了五个尼姑,看到凤兮晴走进来,为首的一个老尼姑走过来开口道:“贫尼广慈,负责教导大小姐祈福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