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自然得是咱俩一块!”
两个人就着谁带孙子的事,你打我闹,笑声溢满了整间屋子。
两相对比,此刻倒显得有些荒凉了。
许颖微抬眼打量着屋内的装潢,从前音晓几乎日日都会来。
她们一块儿在她屋里弹琴品箫,下棋博弈,或是吃些宫里赏赐的奇珍异果,
再做出一番犀利点评。
若音晓没来,她便会去荣国公府。
总而言之,她俩是一日都离不得对方。
分明这样要好,为何到后面说断就断了呢?
许颖微眼底浮现出落寞的情绪,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心好狠。
她那样待音晓,音晓必定感到心寒吧。
音晓一番情义纯然肺腑,却被她折腾得七零八碎。
也不知若是她去找音晓重修就好,她会不会给这个机会?
“国公夫人的心意又何止是这些?”
青竹并不知晓主子复杂又纠结的心绪,说起话来毫无遮拦。
“世子满月酒时,国公夫人送过一对珍品紫毫笔,还有殿下怀着小郡主时,荣国公府也没少送滋补的药材来。”
“可惜殿下近几年一门心思都扑在驸马的仕途上,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联络国公夫人。”
青竹的语气十分叹惋。
【娘亲之前就是典型的恋爱脑,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自我,弄丢友情,实在是太可惜了。】
许颖微出走的思绪终于被拉回。
“梅兰,荣国公夫人近几年过得可好?”
问这话时,许颖微有些无地自容。
这些年,音晓一直挂念着她,可她竟毫无回应,甚至心安理得地
享受着她对她的好。
其实荣国公府送东西来,公主府是必定会备下回礼的,但通常都是照着礼数,规规矩矩地还回去,终归不是她亲自准备的。
梅兰仔细回想片刻。
“殿下,荣国公夫人今年方生下嫡长女,只比咱们小郡主大了四个月呢。”
“嫡长子几岁了?”
梅兰露出疑惑的神色,“殿下,荣国公夫人还未诞下嫡长子。”
许颖微闻言,眉头紧紧皱起。
付俊良已经十岁,这十年的时间,音晓竟然一直无所出吗?
难道是身体不好?
见主子关心,梅兰迟疑着说出近几年外头一些闲言碎语。
“殿下,您听了别生气,外头曾传过一些捕风捉影的话,说是荣国功夫人体内虚寒,难以受/孕,多年无所出,不堪为国公府主母。”
许颖微闻言,瞬间眸光一冷。
“国公夫人之父乃当朝宰辅,国公夫人自己更是才华横溢,能力出众,曾当过本公主的伴读,如何不堪为国公府主母?”
还没搬到公主府之前,音晓是住在宫中,同她一块入上书房学习的。
这样的殊荣,足以证明她的优秀。
“这些话是怎么说出来的?又是谁在传?梅兰你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