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飞星立刻否决,“就算他改了名字,百问仪也能查出他的来历,尤其还是入过九州馆的人,应该会被记录在仪才对。”
云衍此时脑中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想,目光落在了飞星茫然的眼皮子上,淡淡道:“那就是他有可能和九州馆中的某个人暗通款曲,有人将他的痕迹从百问仪中抹去了。”
“那这就更不可能了!”飞星抬起了下巴,字字铿锵语气坚定地说道:“整个九州馆里,只有三位馆主有能力这么做,你是想说,馆主先将山闻的存在抹灭,然后他才叛逃出的九州馆吗?”
听起来是很不合理,可是目前除了这个说法,他们两个再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最后还是云衍提出主张:“九州馆在瀛州应该有眼线,我们从他们那打探一下消息,多少会有些线索。”
飞星颔首同意:“有道理,我们走。”
九州馆领辖的生死斋,在九州各界都安插了人手眼线,专门为九州馆行事方便而设,这可尽显得九州馆真真是手眼通天。
这些人其实也是从各州选出来的能人志士,有着同样崇高的目标,那便
是有朝一日能够跻身九州馆中。这不仅仅是因为九州馆乃是九州大地权力制衡的最高处,也是因为九州馆中人才济济,谁能加入,与有荣焉。
很快,飞星云衍二人便通过九州馆独特的联络方式,召唤来了两名看起来还是青年的一男一女。
两人在见到飞星和云衍时,喜悦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毕竟能够同时见到飞和拂晓两位长老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云衍见他们两个接到信号匆匆赶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时,便没让他们开口问候,率先提问:“听说叛徒山闻有在瀛州一带出没,你们可有他的下落?”
男青年强压下激动的心情,冷静地道:“本来是有的,瀛州是山闻的故土,他叛出九州馆自然是会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躲藏。刚入瀛州地界时,本来我们设下的几个大阵是有所反应的,却不知为何,短短一两日的功夫,他便失去了踪迹。”
“可有逃离瀛州的迹象?”
女子回道:“从发现了山闻的行踪之后,瀛州来往的御行客便受到了我们的人日夜监视,山闻应该并没有逃出瀛州。”
“那这就怪了。”飞星抱着手臂细细琢磨,“那他能去哪儿呢?”
云衍和山闻此
人接触不多,也只是在九州馆召开重大会议时,见过几面。不过从他几次接任务的景象和旁人口述来看,山闻应该是个很低调又擅长蛰伏的人。
是不是有心机,云衍尚未可知,不过他猜想,山闻既然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故土躲藏起来,应该是不想让九州馆的人发现他。
那么像瀛州一些人来人往极其繁华的大城,应该找不到他的下落,因为这些地方往往是生死斋布下眼线最多的地方。
群山峻岭,多是藏身的好去处。可若是为了找他,瀛州地界上不管什么山什么河都会被尽数搜刮一遍,多少也冒了些风险。
那他唯一有可能待着的地方,就是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乡镇,搜查的人一目了然,躲藏之人却也能使一叶障目之计。
思索半晌,云衍蓦然开口问这两人:“瀛州可有什么地方,既近河水湖泊,又接四通八达之路,还有寻常的凡人落居,但却最近出现些微古怪现象的地方?”
被他这么一问,男青年顿时愣住,努力思索附和云衍所说的地方。
只听身旁的女子娇娇嗲嗲地回应道:“有的有的!白杏乡最近有传闻说闹鬼,时有异象发生。之前可从来都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