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们只当这个门主是个畏惧人修的窝囊废,可他拳头硬,没人打得过他,
整个森罗门的魔修愣是没一个魔敢提出反对。
现在他们算是明白了,这是保了他们的命呢!
一旦魔修在中原大陆上发展开势力,今天被天劫降罪的人,可就是他们了。
湛羲对此不闻不问,每天擦拭着师父留下来的骨剑,俨然成为了隐居于云海崖上的世外高人。
终于得空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友人在身旁的时候,桑郁卿倍感新奇地咦了一声,问云衍:“我记得谁说过,湛羲有一个死劫,可这么些年过去了,他不还是相安无事吗?师父,你就不能透露一二,也好以防万一吗?”
云衍在她的额头上轻啜了一口,不答反问:“你知道什么叫天机不可泄露吗?”
得了,这话又白问了。
桑郁卿翻身从床榻上下去,挥手将衣物穿好,梳理着一头乌黑长发,看样子似乎是要去什么地方。
云衍侧卧在踏上,一手撑着侧脑,不紧不慢地问她:“你这是要去哪儿?”
“不用你管。”桑郁卿仗着云衍将如此重大的秘密隐瞒了她这么些年、心中有愧的优势,敢刚直地呛声了。
谁料云衍一勾手,一束白缎便从床角飞起,直直地缠上了桑郁卿的腰
际,将她直接拽向了自己。
长臂一搂,桑郁卿便落回了云衍的怀中。
她愠恼着挣扎了两下,见挣不脱,只好放弃,生气道:“不来了不来了!我好几日没出房门了,你可不能再叫裴漪笑话我了!”
云衍自从融合了墨书意的元神,性子也变得轻佻了几分。他低头在桑郁卿的颈侧嗅了嗅,亲昵道:“想什么呢?为师是那种欲壑难填的豺狼虎豹之辈吗?”
桑郁卿什么话都没说,而是侧过头给了他一个正脸。
那脸上的表情满是质疑,仿佛在说:难道你不是吗?
这么几天都没出房门的原因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嘛!
云衍看她像是要炸毛了,便伸手在她的后背上轻抚几下,说道:“你要是急着去找湛羲,就先不必了。因为在那之前,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做。”
桑郁卿好奇地眨了眨眼,问:“什么事?”
“等去了你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
直到从云海崖离开之后,桑郁卿都没能知道云衍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他们并没有急着赶往中原大陆,而是从海上赶往了更南的方向。
南海的尽头,是一座闪烁着彩色灵光的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