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苦恼地挑眼看向云衍,“这个……不好说,除了妖兽和魔兽之外,还分凶兽与邪兽一说,你要问赤炎山的兽类归属,这个恐怕只有火族才知道。毕竟当年是火族的首领把赤炎金猊兽封印了的。”
饶是云衍,也架不住这么来回折腾。
就在云衍想办法的时候,忽然听到亳州城内响起了沉厚的钟声。
这钟声就像是一个讯号,让整个亳州城的人都为之一振,随后每个人就像是嗑了什么令人兴奋的药剂一样,齐齐地朝着某个方向奔去。
有些爱看热闹的凡夫俗子也跟着凑热闹地追了过去,在路过云衍身旁的时候,被云衍一把握住了肩膀。那力道虽然不大,却也很难挣脱。
那人古怪地看向了云衍,便听对方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城中居民忍不住多看了他和朝歌几眼,见他们不似那些修道者一身道袍又高高在上的模样,便用上了
神秘兮兮的口吻对他们二人说:“你们两位,是从外地来的吧?”
朝歌见不得他这副装神弄鬼婆婆妈妈的样子,便两手一抱,恼火道:“你要是愿意说就好好儿说,不愿意说就拉倒。”
那人啧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不情不愿的表情来。
不过很快,他的眼睛在女子亮出几颗白花花的银钱上挪不开眼了。
花海离亳州城不过数十里地,朝歌接触过的凡人不少,深知凡人贪婪的本性。她拿出银锭子在那人的面前晃了晃,没好气地说道:“现在肯好好儿说话了吗?”
“自然、自然!”那人点了点头,语气变得谄媚不少。他伸手指向了亳州城里比较显眼的几座塔尖,解释道:“看见那里了吗?那是亳州城的角斗场,也就是俗话说的擂台。只要这钟声一响,擂台赛就开始了。”
听他这么一说,朝歌隐约记起来,亳州城似乎一直都有打擂台的传统。
云衍刚想问为什么,结果就被朝歌打断,她将银钱塞给了那人赶他离开后,云衍便诧异地问她:“你知道内情?”
“他要是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朝歌拽着他随着人流往前方走去。“这事儿我以前就有所耳闻,只是
一时给忘记了。”
“据说是南宫这个人啊,他有收徒的想法,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亳州城举办一场擂台赛。打擂台不光是赢了那么简单,如果没有天资的话,就只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奖励。高人你也知道,南宫君嵘可是承袭了南宫世家的人,门户中的修行资源富足有余,从没缺过。不少修士正是冲着这点奖励来的。”
朝歌咬着自己的指甲,忍不住眼馋起来:“不知道我变装后,能不能混进南宫世家里讨点什么好处呢?”
云衍听见她的话,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眼睛里多了点调侃的意味。
他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朝歌干咳两声,带着云衍就随着人流往擂台所在的方向走去。
亳州城的钟声还在持续地响起,这就意味着擂台赛即将开始,人群的脚步加快了不少,连带着云衍和朝歌都是直接被挤过去的。
等到了那儿的时候,两人或多或少都被眼前的景象所惊憾了。
像佛塔又比佛塔细窄的黑长尖楼似乎能戳到天上去,一模一样的建筑照搬了七八个,愣是在一片平坦的地面上围出了好大一个圆形,也就方便了擂台的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