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郁卿却道:“我曾在我师父的手札中看到过他对不裂谷的记载,后面的几重虽然修为道行和灵力均可以慢慢复原,可这传送阵即便画出也是无效的。不应谷中的禁制,似乎是将天罚都聚集于此似的,并不打算给人留条生路。”
“其实也不尽然。”方才回答桑郁卿话的那个男子突然插嘴道:“听闻这不应谷数百年前也是
出过一个人物。他独自一人走完了整条不应峡谷的七十七重,谁都拦不住他。”
桑郁卿抿起了嘴角,问他:“那么,那个人杀到七十七重,用了多久的时间?”
“这……怎么着也有几十年、上百年吧?”
得,等她出去了,黄花菜都凉了。
已经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事情,桑郁卿以为,目前似乎除了直接走下去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离开这儿了。
桑郁卿懒得再和这些人纠缠下去,她起身对河洛道:“前辈,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便往第二重去吧。我想试试看,等功体稍有恢复后,能不能和外界取得联络?”
躺在地上的人冷哼一声,“想也知道不可能,你还是少做白日梦了。”
桑郁卿无辜状反驳:“可你连第二重都没进去过,你又怎么知道这个方法不可行呢?”
“我……”
“我们走吧。”桑郁卿跟河洛交换了个眼神,便毫不迟疑地往不应谷的深处走去。
那些瘫倒在地上的人则是梗着脖子怒道:“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另一个人恨铁不成钢地伸腿在他身上踹了一脚,压低了声音怒骂道:“你为什么要提醒她
?生怕她不会杀了我们吗?!”
走在前头的桑郁卿脚步一顿,转头露出了十分意味深长的表情。
“啊啊,你们不说,我都差点要忘了呢。”
几个人屏息以待,如临生死大关。只有那个为首的男人仍旧是一脸不屑地看着她,似乎早已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只见桑郁卿微一伸手,盘缚在他们伸手的青藤便呲溜一下松开,跳跃着攀回了桑郁卿的手腕。
“这次,就先放你们一马吧。可要记得向天感恩喔!”
走在前头的河洛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吧,这里的气息太干燥了,我身上的皮肤已经开始起皮了……对了,若是有机会与外界联络,你最想来这里救你的人是谁?是那个抛下你的同伴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很希望我师父能来。”
“有我这个多年不见的故交,他说不定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来救你。”
桑郁卿听着河洛这臭不要脸的话,忍不住反唇相讥道:“前辈,在水里泡久了,脸皮也会发厚吗?我师父可一点都不希望跟你这个企图成为我师娘的水妖见面喔。”
“啧!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