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桑郁卿和墨书意的计划是要等幕后之人按捺不住的时候,充当作一个道行颇深的修道者,故意失手被他抓走。
不过眼下他们抓到了那人手底下的一只傀儡,说不定已经惊动了那个人。
桑郁卿见那只木偶傀儡一直在墨书意的手边放着,忍不住想伸手拿起来瞧瞧。却不料她的手还没触及那木偶,就被墨书意伸手压住了她的手背。
这人若是普通地阻止她也就罢了,偏偏还在她的手上揩油,修长的手指从指腹勾滑到掌心,一股战栗感从蹿上后脊背,酥酥麻麻,险些让桑郁卿发出克制不住的声音。
她利落地收回了手,一双皓目不善地盯着墨书意,不满两个字就差没有写在脸上了。
牧隆提议道:“不如我们将这个木偶放回去,看看它会飞往什么地方。我们跟在后面,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墨书意点头:“这个主意是不错,不过呢……我刚刚在抓它的时候太过激动,不小心把它身上的丝线打断了。”
说着,他还拎起了木偶身上的半截银线,在黑着脸的牧隆面前晃了晃。
牧隆冷冷地嘲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倒是有本事,你怎么不比我抢先一步拿到这傀儡呢?”墨书意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若不是有韩臻和桑郁卿在,恐怕两个人能直接打起来。
本着劝和不劝闹的原则
,桑郁卿打圆场劝道:“好了,眼下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样才能找到关押着众多修道者的地牢吧。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被转移了。”
光是从进入地牢的方式来看,就知道幕后此人心思缜密,绝非等闲之辈。想要再一次抓住那人的把柄,恐怕很难。
“这么看来,还是原本的办法有效一点。”正在桑郁卿思量间,忽然听到墨书意说了这么一句话,连带着韩臻牧隆二人也一并看向他。
而察觉到墨书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时,桑郁卿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几日后,都城内看似一片安详,像是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自西门来了一位骑着马的俊朗男子,他眉清目秀,身形偏瘦却矫健有力,一袭白衣衬得他越发清润玉冠,令人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想要再转开眼睛,却是难上加难。
都城内的女子很快就被这惹眼的风情迷得连眼睛都挪不开了,春心漾动,眉眼含情。
更有大胆的女子向他抛出了手帕,以表达自己仰慕的情意。
偏生这男子是个不解风情的冷漠男人,他对旁人的注目视若无睹,骑在高头大马上,悠悠地走在都城的街道内。
很快,都城骤起风云,一匹不知从何而来的妖兽突然出现在道路的正前方,街上的百姓们被吓得纷纷惊叫着四处逃窜。
按理说,这都
城内应当是有不少的修道之人暂歇,也不知道是不是个个都被失踪一事吓得不轻,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头解决这妖兽。
只见骑在马背上的男子波澜不惊,他从马背上纵身一跃,高高悬于半空中,倏然亮剑,使出一套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法。
剑气在空中激荡,发出咻咻的呼啸声。
片刻后,男子重回马背上,而那只咆哮的妖兽还在张牙舞爪着,就被突如其来的剑气穿破了身躯。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停歇。
只见庞然大物站立许久,最后轰然倒下,发出重重一声巨响,激荡起尘土飞扬。
“好!”
也不知道是谁高高大喊了一声,引得不少都城百姓从躲避着的角落里走出来,远远地望着男子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钦佩和仰慕的神情。
至此,都城内来了一名高人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这就是你的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