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哭得肝肠寸断,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都宣泄出来。夜玄瑾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却还是上前一步,沉声道:“贵妃娘娘,您仔细看看,这具焦尸,当真是三皇子吗?”
贤贵妃哭声一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夜玄瑾:“王爷,您这话是何意?这……这难道不是我儿?!”
夜玄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焦尸的左手,沉声问道:“贵妃娘娘,您可还记得,三皇子可有什么印记?”
贤贵妃闻言,仔细回想,片刻后,她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希冀的光芒:“对!我儿左手手腕处,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那是他出生时就有的!”
夜玄瑾点点头,示意身旁的宫女取来一盆清水和一块干净的帕子。她动作轻柔地擦拭着焦尸的手腕,渐渐地,一块月牙形的胎记露了出来。
“这……这……”贤贵妃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块胎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块胎记,与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可……可这具焦尸,却并非她的儿子!
“这具焦尸虽然体型与三皇子相似,但并非三皇子本人。”夜玄瑾语气平静,却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
响。
“什么?!”
“这怎么可能?!”
“那……那三皇子究竟在哪儿?!”
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看向夜泾安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警惕。
夜泾安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下来,指着傅江篱怒斥道:“一派胡言!这具焦尸明明是在三皇子府邸发现的,怎么就不是三皇子了?你身为皇叔,不思为侄儿报仇,反而在此妖言惑众,究竟是何居心?!”
“太子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夜玄瑾上前一步,目光冰冷地盯着夜泾安,“王妃只是就事论事,何来妖言惑众之说?倒是太子殿下,如此急于定罪,莫非是心中有鬼?!”
“你……”夜泾安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言以对。
“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皇上突然开口,他猛地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虚弱地说道,“太子,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妄下定论,还是等查明真相再说。”
夜泾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他恭敬地应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也是担心三皇弟,一时心急,还请父皇恕罪。”
皇上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随后看向夜玄瑾,沉声道:“晏王,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查明真相,给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臣领旨!”夜玄瑾拱手领命,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阴谋诡计。
夜泾安走出金銮殿,紧握的双拳指节泛白,几乎要将骨头捏碎。他阴沉着脸,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仿佛一条毒蛇在暗处吐着信子。
“好你个夜玄瑾,三番两次坏我好事,真当我这个太子是摆设吗?!”他咬牙切齿地低吼,语气中充满了阴狠和杀意。
不行,他不能再等了!
夜泾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必须先下手为强,否则一旦夜玄瑾查出真相,那他就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