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跪倒在地,声音哽咽,仿佛真的悔不当初。
王神医也跟着跪下行礼,“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他还是心软了,“起来吧。”
“谢父皇。”太子起身,走到龙床边,看着病入膏肓的皇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王神医,朕的病,你能治吗?”皇帝看着王神医,语气中带着一丝希冀。
王神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回皇上,草民略通医术,愿为皇上尽绵薄之力。”
“好,好,好。”皇帝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他对王神医的医术抱有很大的期望。
王神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一双精明的眼睛在傅江篱和夜玄瑾身上来回打量,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皇帝身上,拱手道:“皇上,老朽行医数十年,自诩医术还算精湛,但治病救人讲究心无旁骛,老朽斗胆,想请晏王殿下和晏王妃回避片刻。”
皇帝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看向傅江篱和夜玄瑾,似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夜玄瑾剑眉微蹙,正欲开口,却被傅江篱轻轻拉住衣袖。她给了
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上前一步,语气不卑不亢:“王神医德高望重,医术精湛,既然有此要求,我们自当遵从。只是……”
她顿了顿,美眸中闪过一丝担忧,语气诚恳:“皇上龙体欠安,还请王神医以皇上安危为重,莫要耽搁了病情。”
王神医抚须笑道:“王妃放心,老朽行医多年,自有分寸。”
皇帝见傅江篱如此识大体,心中甚慰,便对夜玄瑾说道:“玄瑾,神医说得有理,先出去吧,莫要打扰王神医为朕诊治。”
夜玄瑾深邃的眸光在王神医身上停留了片刻,薄唇轻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带着傅江篱走出了寝宫。
寝宫外,空荡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几盏宫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将夜玄瑾和傅江篱的身影拉得格外长。
傅江篱秀眉微蹙,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四周,心中疑惑更甚。
按理说,县衙的人既然将他们押送进宫,就应该在寝宫外等候传唤,怎么会不见踪影?
“王爷,您不觉得奇怪吗?”傅江篱压低声音,清冷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县衙的人呢?”
夜玄瑾脚步一顿,深邃的眸光扫过四周,薄唇轻抿,没有说话。
他自然也
察觉到了异样,只是此刻皇帝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等离开皇宫之后再查也不迟。
“王爷,”傅江篱见夜玄瑾不语,心中那抹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我们似乎是被‘请’到偏殿了。”
夜玄瑾顺着傅江篱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座偏殿门口,站着两名身穿太监服饰的男子,正恭敬地朝着他们行礼。
“晏王殿下,晏王妃,皇上请二位到偏殿稍作休息。”其中一名太监上前一步,躬身说道。
夜玄瑾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问道:“皇上可还有其他吩咐?”
那太监摇了摇头,“回王爷,皇上只说请二位到偏殿休息,并无其他吩咐。”
夜玄瑾和傅江篱对视一眼,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那两名太监来到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