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夜玄瑾挥了挥手,随风过来搀扶着,他立马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上了马车。
“咳咳咳咳……”
傅江篱站在那里没有动,一直到听到周围人的议论这才回过神。
“那位就是晏王殿下。”
“晏王看起来依旧是病恹恹的,真是可怜啊。”
“我听说,晏王前几天遇到行刺,到底是谁那么嚣张,居然敢在天子脚下动手。”
“谁知道呢?”
“好了,这些和我们老百姓也没关系。”
“……”
傅江篱听着没有说话,再次投入到了忙碌之中。
月上梢头,华灯初上,城中的酒楼熙熙攘攘,一片欢声笑语。
王二牛早早定了雅间,坐等许大树前来赴约。
不多时,许大树风尘仆仆地赶来,见了王二牛,便是一番寒暄:“二牛兄,今日怎地想起请我来此吃喝?可是有甚么好事?”
王二牛哈哈一笑,招呼许大树入座,又亲自斟酒,道:“大树兄,你我兄弟二人摆摊多年,同吃同住,共历艰辛。今日请你,不过是为了叙叙旧情,共谋将来。”
许大树闻言,心中一暖,举杯道:“二牛兄说的是,这些年咱们风风雨雨一起走过,兄弟情谊非比寻常。来,干了此杯!”
两人对饮数杯,王二牛看似无意地提起:“大树兄,最近有人找我打听一个叫做‘傅子石’的人,你可曾听说过此人?”
许大树一听“傅子石”三字,心中顿时警觉起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含糊道:“傅子石?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在何处听过。”
王二牛心中一喜,面上却装作醉酒模样,继续追问:“大树兄,你再仔细想想,这傅子石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人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许大树眉头紧锁,佯怒道:“二牛兄,你今日请我来,莫非就是为了这傅子石?咱们兄弟多年,你有何事不能明说
,非要这般拐弯抹角?”
王二牛见许大树动了怒,心知不能再逼得太紧,便换了副语气道:“大树兄,你莫要误会,我并无他意,只是那人给的赏钱颇丰,我想着若是你知道些什么,咱们兄弟二人也可分些钱财。”
许大树冷哼道:“二牛兄,你当我许大树是什么人?为了些许钱财,就出卖朋友?我与你相交多年,还从未见过你这般贪财之人!”
王二牛心中一紧,暗道不妙,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大树兄,你误会了。我并非要出卖朋友,只是那人来头不小,我怕……”
话未说完,雅间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有人吗?”
王二牛面色一变,忙起身开门,却见门外站着一个青衣女子,正是傅江篱。
王二牛尴尬地笑道:“原来是傅姑娘,快快请进。”说着,将傅江篱请入雅间。
许大树见状,顿时心中明了,怒道:“王二牛,你果然是在设套骗我!?”
傅江篱帮过自己,许大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她?
傅江篱也本想慢慢靠近许大树,然后调查,不料那日的询问却让他心生警觉,特意避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