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皇上知晓了,他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郑大人:“晏王殿下误会微臣了,微臣也不过是听闻了一些谣言,为丞相鸣不平罢了。”
夜玄瑾挑眉,冷睨着他:“你乃朝廷命官,应当耳聪目明才是,竟然困于谣言,真是愚蠢!”
被骂愚蠢,郑大人藏于袖中的手青筋暴起,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道:“是,晏王殿下教训得是,微臣日后定当铭记教诲!”
林律齐心中自然是担忧儿子的,见郑大人被说得哑口无言,他心下颇为焦急。
余光瞥见一旁两鬓斑白的朱大人,他装作为难轻轻叹息了一声。
朱大人此人最是热心肠,若是听见他叹息,定然打破砂锅问到底。
果然如林律齐所料,朱大人听见他的叹息声当即便热心询问:“丞相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林律齐面色苍白不已,他朝着朱大
人笑了笑,无力摇头:“我无碍,只是太过担忧犬子罢了……”
闻言,朱大人面色变了几变,想到昨日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传闻,他压低声音:“京中说的都是真的?两位公子当真……”
林律齐又叹息了一声,摆了摆手,不愿多说。
看他这幅模样,朱大人瞬间义愤填膺。
他本以为晏王人品贵重,因此他对昨日街上的传言只当成笑话来听,未曾料到竟都是真的!
晏王私底下竟然这般无所顾忌,当真以为得了暂代朝政之权便当真手眼遮天了吗?
他生平最厌恶这等人。
又看了林律齐一眼,他踏出列:“晏王殿下所言差矣,郑大人也不过是怜丞相拳拳爱子之心罢了,您又何必这般言重?”
朱大人脊背挺得笔直:“况且昨日关于丞相的两位公子在晏王府的传言,晏王您也并未否认不是吗?”
“既然未曾否认,那便是事实,晏王殿下,咱们与丞相都是同僚,还是莫要做得太过,还请您放了林家两位公子吧!”
朱大人此人最是正派,朝中官员本有许多人对于谣言持观望态度,如今见朱大人说了话,已然对传言信了七
七八八。
他们看向夜玄瑾的眼神再无往日尊敬,充满了怀疑。
夜玄瑾将百官神色尽收眼底,似笑非笑瞧了一眼林律齐,他道:“丞相,你不替本王解释解释?”
林律齐愣了两秒,显然没料到夜玄瑾会将问题抛到自己身上。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一双双视线,他眸中神色越发悲戚,答非所问:“王爷,微臣与长公主确实极为思念两个儿子……”
说完,他低垂下头,一副悲难自抑的模样,眸子却十分清明。
长公主已然将信纸一事同他说了,泽儿与鸿儿大概率是被晏王绑走。
为了保住林家香火,无论如何他也得配合长公主逼迫晏王将泽儿、鸿儿放回丞相府!
林律齐这幅模样无疑不是告诉众人,传言是真的,夜玄瑾就是绑了他的儿子。
百官看向夜玄瑾的视线越发鄙夷。
夜玄瑾也不恼,唇边笑意反而真切了几分,他脊背挺直,淡声道:“本王相信清者自清,时间会证明本王的清白。”
百官正准备对夜玄瑾口诛笔伐,一名侍卫满头大汗快步跑到大殿门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夜玄瑾:“可是有要事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