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说得对,现在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那个能够翻盘的时机。
“对了,娘娘。”翠柳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这是贤贵妃赏的,说是赏给奴婢的。”
废后看着纸包里的桂花糕,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过去宫里人尽皆知,皇后最爱桂花糕。
如今,贤妃那个贱人这么做,不就是在诚心羞辱自己吗?
她冷冷地说:“丢了!”
翠柳
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纸包放在了桌上。
她轻声说:“娘娘,冷宫里的管事总是缺斤少两,吃食方面自不能和从前相比……而且,宫里的侍女们也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
废后闻言,心中一软。
她知道,翠柳说得没错。
冷宫里的其他人确实需要这些东西来维持生计。
她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个个离自己而去。
人心总要贿赂着。
“罢了,拿去分了吧。”废后叹了口气,说道。
翠柳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拿起东西退了出去。
废后独自坐在塌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翠柳走后,她犹豫着从发间拔下一支精美的发簪,这是她当年册封皇后时的御赐之物,虽已旧损,但仍能看出当年的风采。
她小心地将发簪藏入袖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趁着夜色,她亲自来到一处偏僻的宫墙下。,确定无人后,从袖中取出发簪,交给了一个等候在此的太监。
“你速将此物拿去典当,换些银两,然后去长公主的府上,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请她务必一见。”废后的声音低沉而冷厉,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太监
接过发簪,不敢多言,匆匆离去。
废后站在黑暗中,目送着太监远去的背影,抬头看着那轮弯月。
“呵,废了本宫又如何,只要本宫活着一天,就有翻身的机会。”
言罢,离去。
清晨的王府静谧而庄严,金光穿透层叠的云层,洒落在精致的石板路上,熠熠生辉。
傅江篱一袭浅蓝色衣裙,正坐在府内的饭厅中和也夜玄瑾一起用膳。
她的面庞清丽脱俗,眼眸中带着几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深邃。
至此已有数月,她已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并且凭借着给五次三番的阵仗,在王府和京城的贵人间建立了不小的名声。
正当她细嚼慢咽,品味着桌上的佳肴时,一名仆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俯首道:“王妃,清舒堂的人来了,说是有要事相见。”
傅江篱闻言,眉头微挑。
清舒堂平日里都是她亲自坐诊,治疗一些疑难杂症。
此时医馆的人来寻,想必是有什么紧急之事。
她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正要吩咐仆人备车,却突然想到自己此刻的身份。
她已经是晏王的王妃,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王府的颜面。
若是就这样离去,只怕会拂了晏王夜玄瑾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