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太医上前一一替傅江篱把脉,面上皆浮现出不可思议。
为首的太医朝着夜玄瑾恭敬道:“禀王爷,依照王妃的脉象来看,体内毒素已然控制住,稍后微臣与其余太医合力给王妃针灸,将余毒逼出后再调养一番便可恢复如初。”
那太医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叹息了一声:“王妃的脉象乃是微臣从医几十载来见过最奇特的脉象。”
“明明上一秒已命在旦夕,下一秒便枯木逢春,王妃真乃有福之人呐!”
夜玄瑾闻言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眉目间的冷厉消散不少:“既如此那便有劳众太医了,王妃无碍后定然重重有赏!”
“微臣等定当全力以赴!”
众太医看向晏王握着晏王妃的手面面相觑。
夜玄瑾有些不悦:“还不来给王妃针灸?站着作甚?”
“是,王爷。”领头太医应下,而后为难道,“禀王爷,王妃中的乃是甜红蚁的毒,此毒极为霸道,微臣等也极少碰到,为保万一,微臣等需全神贯注替王妃医治……”
“是以……是以请王爷暂避片刻……”
夜玄瑾看了太医一眼,眉头皱起:“本王不发出声响便是。”
“这……”众太医为
难。
见状,他放下傅江篱的手,深深凝视她一眼,而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离开前,他再次道:“务必小心!”
“是,王爷。”
在房门外站了片刻,夜玄瑾双手负于身后。
没一会儿,一名侍卫悄声进入院子,递了一封书信与一个香囊给随风。
随风挥手让人退下后正想说话,夜玄瑾察觉到他的意图,赶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指了指书房位置。
随风顿悟,跟着晏王来到书房。
“可是让你查探之事有了眉目?是何人所为?”夜玄瑾径直坐在木椅上,大拇指一下又一下用力转动着指尖的扳指,面色阴沉。
“是的,王爷。”
随风上前一步,恭敬将手中书信与用料上乘的香囊放置在桌上:“王爷,这香囊是在须水崖王妃被困的破屋附近找到的,书信中还记载了其余随风兄弟查到的蛛丝马迹。”
夜玄瑾点头:“本王知晓了。”
他仰靠在木椅上居高临下注视着桌上绣着四爪蟒的荷包。
“四爪蟒?呵呵。”
将荷包握在手中捏紧、松开又捏紧,这个过程中,他的手背顿时青筋暴起,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
夜玄瑾眸中划过多种复
杂情绪,过了片刻,他松了手劲儿,精致的荷包如同破布娃娃一般在桌上滚动数圈后落到书桌下方。
随风见状正想将其拾起重新放回桌上,结果夜玄瑾却直接面无表情踩踏在上,碾了又碾。
随风默不作声重新站在一旁。
骨节分明的大掌将桌上书信打开,逐字逐句查看内里的线索信息,越看夜玄瑾的脸色便黑沉一分,将所有线索看完后,信纸也被他捏成了一团。
“他们真的欺人太甚,要去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夜玄瑾看着信纸面色嘲讽:“有储君如此,国之将亡,随风,你说夜泾安真的有能力当好一国之君吗?”
随风扑通一声跪下,恭敬道:“王爷,小的看法还与王妃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