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能会有些疼,您可忍着点儿。”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当钱种苗把草木灰厚厚地敷在伤口上时,朱氏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痛啊,种苗,我好痛啊……”
钱种苗一颗心都揪紧了,却死死捂着伤口不敢松手。
然而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朱氏的疼痛非但没有减缓,血也没止住。
看着草木灰被鲜血浸湿脱落,顺着自己的指缝一点点滴下来,钱种苗急红了眼。
“糟了,还是止不住血。”
“这可麻烦了,咱村子里又没有大夫,难道要把人送去镇上吗?”
“去镇上得翻山,少说也要大半天,哪儿来得及。”
“那可咋办?”
众人你一言我
一语,都在为朱氏的伤情着急。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我可以治。”
“谁?”
屋里的村民纷纷回头,惊奇地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年纪轻轻的苏思水。
“水丫头?你啥时候来的?”
“丫头,你可别添乱了,你又不懂这些,咋治?”
“就是,小娃儿就别凑热闹了。”
苏思水无视这些人的轻视,将手里的草药举起来晃了晃。
“我刚好采摘了一些药草,其中就有可以止血的。”
“钱村长,能不能让我试试?”
钱田刚从脱力的状态中缓过来,一脸怀疑地看向苏思水。
“药草?你会治病?”
苏思水并不着急回答,先是走近观察了一下朱氏小腿处的伤口。
“婶子别怕,你这只是皮外伤。”
“之所以止不住血,是因为回来的途中一直垂着腿,导致血液都流往了下肢。”
“钱大哥,你去找个凳子过来,让婶子把脚垫高些。”
她说话的语速不徐不疾,眼神温柔且坚定,叫慌乱的钱种苗不自觉地按照她的指令办事。
苏思水又看向钱田。
“婶子的伤口沾染了泥巴,必须消毒处理。”
“钱村长,我需要干净的清水,还有包扎伤口的布条。”
钱田和她对视,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一旁的村民见状忍不住呵斥,“水丫头,你够了啊。现在是啥情况,哪儿轮得到你在这瞎指挥。”
“赶紧回家去,别在这捣乱。”
“还药草呢,我看是野草还差不多。”
苏思水对这些训斥声充耳不闻,反而一脸坚定地看着对方。
钱种苗找来小凳子,把朱氏的脚抬起来放好,焦急得等着钱田发话。
“爹,接下来咋办?”
此时的朱氏已经因为失血,感觉脑袋有些发晕了,身上也开始出冷汗。
“老钱,我是不是要死了?”
看着自家媳妇软塌塌靠在椅背上,脸色越来越白,钱田抬手抹了把脸。
“种苗,去拿干净的水和布。”
“是,爹!”
苏思水补充,“再冲一碗糖盐水,给婶子补充体力。”
趁着钱种苗准备东西的时间,苏思水把自己拿来的止血草捣成粉末,混合少些灵泉水调成了糊状。
“水和布条找来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钱种苗抱着一大堆东西跑过来,汗水顺着鬓角流下。
苏思水伸手去接,他却不肯放手。
“水丫头,你真能治好我娘?”
对上钱种苗担忧的目光,苏思水淡淡一笑。
“放心。”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有魔力一般,叫钱种苗安下心来。
“好,那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