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贴,要就要,不要拉倒。”韩若秋的话很冷,显然她对这个妇人是没有什么耐心的。
“韩姑娘……”妇人再度试图开口。
韩若秋当即就站起身抱着坛子准备离开。
妇人知道今天她能买走的最多就一贴药膏,罢了,聊胜于无,有一贴也终归是好的,至少她回去后可以有个交代,而且这药膏二十两银子一贴,她好歹也得看看效果不是。
真要不好,她也就不必再当这个冤大头。
最后妇人从韩若秋家带走了一贴韩若秋直接抹在芭蕉叶上,薄薄一层的药膏,回到家就赶紧叫府里的大夫用这个药膏给小少爷敷上。
其他人不懂药,可这府里的大夫多多少少也懂一些,那药膏一打开,药香瞬间飘散开,大夫点点头,知道这是好药。
他帮小少爷包扎好之后便说道:“少奶奶带回来的药膏确实是好东西,只可惜太少了,这一帖药,怕是不能将小少爷这伤完全治愈。”
站在小少爷身边的李地主几人,闻言顿时看向站在一旁的妇人。
“淑英,你不是去求药吗?怎滴只求回来这一贴?”李地主看着站在一旁的儿媳妇,知
道这膏药对自己的大孙子伤势有好处,立即就开始过问。
这妇人原名焦淑英,是李地主大儿子的妻子,此时听见自己公公的问话,她看了看左右没有吭声。
李地主当即挥挥手,一屋子的下人立刻退了出去,那大夫也很有颜色的拎着药箱子出了门。
焦淑英见房里没有外人了,这才说道:“我也想多求几贴,小少爷虽不是我亲生的,可也是养在我身边的,他受伤,我这也很是心疼。”
“可是这药膏不是我想求,人家就给的,且不说这药膏里饱含的药材难求,就说人家是围着自己亲爹才做的,这一点也知道,人家做的并不多。”
“我这一贴也是花了二十两银子才买到的。”
“什么?一贴膏药竟然要二十两银子?这家人是想银子想疯了吧?”自古谁女人家就是喜欢咋咋呼呼的,即便李地主的妻子已经五六十岁,可她听见这数字的时候,也是没有忍住的惊呼。
“你懂什么?这好药千金难求也是有的,只要能让大孙子少受点罪,胳膊早点痊愈去读书,少耽误些课程,几十两银子算什么?咱家又不是拿不起。”
李地
主能够挣下家业,买这么多地当上地主,那眼光和见识,肯定不是身在后院,没怎么见过市面的李老太太能够商谈并论的。
“可是……”
“别可是了,难不成咋大孙子的前途还不值这几十两银子不成?做人切莫眼光短浅。”李地主当即说了李老太太一句。
李老太太一想,也对,家里又不缺银子,有什么是并自己大孙子命还精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