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在韩若秋脑海里消失了。
这三个小子,吃了几顿白米稀饭,此时来到桌子上,就又要和大家一样吃高粱稀饭,韩光宗当即抱怨道:“娘,我们伤口还没有好呢!这高粱稀饭可没有营养。”
邓桂香当即说道:“家里的钱粮都是你奶管着呢!”要是她有钥匙,还能让自己一家子顿顿吃高粱稀饭?
“奶……”韩光宗看着韩老太,弱弱的喊了一声。
“今晚将就吃,明天再给你们单独烙几
个白面饼子。”即便是孙子,也别想让她多出一粒粮食。
她现在要是让赵英再去做几个饼子,那这桌子上的饭菜岂不是会多出来?
在韩家的桌子上就没有哪顿饭菜会有多出来的,那么这多出来的东西肯定会被其他人分来吃掉,这一算,她可就等于多拿了粮食出来。
“奶,这豆渣麦麸病要使劲嚼,我这嘴巴用不上劲,所以还是不吃了。”韩光宗将分给自己的饼子放了回去。
韩老太看了一眼没有吭声,既然吃不下去,那不吃就是。
“娘,我这嗓子疼,也吃不下去。”韩书香的嗓子确实是伤着了,此时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韩老太见状,立刻说道:“我的宝,那你别吃了,我这就去拿点白面,让你二嫂给你做面糊喝!”
“奶。”韩光宗见韩书香开口管用,他也跟着喊了一声。
“既然都要做,那就他们四个病人,每个人都分一碗吧!”韩老头发声。
“爷,我姐也是病人,她这脑袋摔了一个大口子,流了好多血,这都过去几天了,也没有吃点什么好东西补身体。”见家里无论大伤小病的都有面糊吃,韩若夏
当即就站出来为韩若秋争取利益。
韩老头仿佛这才看见韩若秋头上包着的白布条,只不过还不等他发话,韩老太就说道:“要是无论谁弄根白布往身上一绑,就说自己受伤了,要吃细粮,就咱家米缸里那点细粮,只怕吃不了几天就得见底。”
“奶,我姐才没有装呢!不信我把她头上的白布解开大家看看。”韩若夏就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不畏强权的站在韩若秋的身前,为韩若秋争取着她该享受的利益。
韩若秋看见这一幕,心里觉得非常温暖。
“行了,也不差若秋那一碗,不过就是多添半瓢水的事情,都是自家子孙后代,耀祖将来还要考取功名,你赶紧去拿面粉吧!”
韩老头用韩耀祖提醒韩老太,凡事别做太绝,否则将来受影响最大的,肯定是他们那准备走仕途的二孙子。
果然,一提到韩耀祖,韩老太当即哑火,甩出几个白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房拿白面,而赵英认命的去厨房洗锅掺水烧起来。
面糊好做,就是先用冷水把面调散,倒进烧的滚开的开水中,一直不停的搅,搅到面糊中间起泡,也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