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传来声响,他眯了眯眼,厉声喝道:“谁在外面?”
沈栖烟屏气凝神,苦哈哈地看着自己不小心踏重的脚步。
原本想给盛景廷一个惊喜,好让他不要那么生气,现在倒好,弄巧成拙了。
玄影也满脸不可思议,想不到摄政王的武功居然又有进境,隔得这么远,都能准确无误的喊出沈小姐的名字。
他刚要替沈小姐禀报,沈栖烟却一根手指竖在唇前,轻轻的嘘了一声。
盛景廷带着满腔恼怒开门,迎面便撞见沈栖烟娇娇俏俏地立在外边。
桃花似的唇,梨花似的
面,脸上带着几分赶路得来的疲惫,却更惹人心疼。
他怔了怔,脱口而出:“沈栖烟?怎么是你?”
下一刻,沈栖烟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将他扑了个满怀,甜声道:“王爷王爷,我来找你啦。”
言罢,在他的胸前蹭了又蹭。
玄影赶紧拿手挡住了眼睛,又有点想看。
但电光火石之间,只见盛景廷袍袖一挥,将人卷进屋里,门砰的关上。
男人的占有欲,让他本能地拒绝沈栖烟的娇憨情态被任何人看见。
沈栖烟只觉得眼一花的功夫,便被抵在墙边。
偷偷抬眼,这才几日不见,男人没变黑,但好似清瘦了一些,胡茬也有了。
根据刚才的触感来判断,肌肉似乎也结实不少,大约是因为在军中,所以威势更是大大加强。
哪怕身着柔软素白的中衣,长发披散在后,也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墨眸如点漆,凌厉地望向她:“谁准你私自跟来?”
话音未落,唇畔已有花瓣拂水般的轻柔触感。
素来矜持的小女人,踮起脚主动地缠他,媚目如丝:“景廷,我好想你……”
名为理智的弦倏然崩裂。
连日以来在军中积攒的火气
,都倾泻在她身上。
半晌,他的指腹按在她被咬破的唇上,发泄似地按下:“你不是在莲月楼……”
话未过半,沈栖烟瞅准时机,又勾住他,眼尾颤颤地落了两滴泪:“王爷不在的时候,妾身日思夜想,连饭都吃不好,觉也睡不好。”
盛景廷轻哼:“休想以此转移话题,本王平生最恨说话被人打断。”
言罢,手已经掐在她玉白的脖子上。
她握住他的手腕,顺从极了,只委屈又羞怯地问:“王爷难道半点也不想我?那便是我自作多情,即刻回京去。”
她轻轻挣了挣,便又被擒住。
末了,他坐在床畔,将她拥在怀里,似笑非笑:“连夜赶来军中,说吧,是犯了什么塌天的大祸?”
经过沈栖烟一番温柔刀,他的戾气已被削去不少,却仍是按着她的后颈,随时都要将人拿捏于掌心的审判姿态。
沈栖烟软声道:“京中虽好,却没有王爷,我捉拿南疆王子,取了人蛊的心头血,特来追随。”
这话骗骗玄影可以,骗盛景廷却是不够格。
他倾身凑近:“最后一次机会,沈栖烟,军中不能有女人,你若答得不好,即刻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