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清晨的雾气缭绕着山峰,连风中都弥漫着药草的香气。
两人轻车简从,来到半山腰。
沈栖烟心情激动,很快就可以跟隐世医馆的高人们切磋了。
谁知,看着眼前的小草屋,她大失所望。
草屋上面挂着摇摇欲坠的牌匾:草堂。
够直白,够寒碜。
她失望的眼神太过明显,盛景廷摸了摸鼻子:“本王在外的名声过于残暴,为了担心有能力的人不愿投靠,便故意跟这草堂撇清关系,因此,无人知道草堂是本王所开,哪怕是其中的医者。”
沈栖烟这才恍然。
确实,光看外表,谁会想到喜欢奢华的摄政王会开如此简陋的草堂呢?
走进小草屋,半晌,才有个道士打着呵欠,从旁边的树林之中走了出来:“哟,又有新来的苦力?”
沈栖烟听着这形容词,心中刚刚升起的惊喜,变成了浅浅的无语:“您是?”
道士理了理衣袍:“我啊?是这个月草堂的值守人,你叫我超级无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羁放纵帅小道即可。”
沈栖烟差点石化,僵硬地转过头去看盛景廷,用眼神询问:这就是你刚刚跟我说的高人?
精神状态
确实高人一等。
盛景廷估摸着也觉得有些丢脸,低声道:“江湖高人,都是这样的。”
沈栖烟干巴巴笑了一声:“你好,小道士。”
小道士两手放在胸前,安详的闭上眼睛,然后扑通一声往后倒了下去。
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沈栖烟大惊,连忙问道:“小道士,你怎么了?”
她蹲下检查他的情况,却见他睁开眼睛,用一种平和的语调说道:“没什么,只是你叫不出我的名号,所以我被你气死了。”
……
仿佛有一阵乌鸦飞过,发出嘎嘎嘎的声音。
“那,那你先别死。”沈栖烟硬着头皮,磕磕巴巴地把他的名号喊了一遍。
突然觉得,盛景廷比起这小道士,好哄一百倍!
起码,盛景廷的行事还在常人能够理解的范围内。
小道士却动不动原地装死!
小道士听完之后,还点评道:“声音不够优美。”
盛景廷清了清嗓子,威严地道:“差不多行了。”
小道士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碍于他是摄政王,这才慢吞吞的爬了起来,没有再为难沈栖烟:“行吧,也差不多到了问诊的时间,你们来看什么病?”
“我是
来当大夫的。”沈栖烟把怀中的帖子递过去。
小道士瞟了一眼:“确实是堂主的字迹,那你就在这呆着吧!”
盛景廷事务繁忙,先行离开。
沈栖烟戴着面纱,坐在草堂里,合理担心今天根本没有客人来。
好在,事实证明她多虑了。
很快,就有一群人抬着轿子上山:“神医,神医,快来救救我家小姐!”
轿子放下,里头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鲜血染红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