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说到这声音越发愤懑道:“只是好景不长,这帝王的真心往往不会长久,又过了两年之后我母妃终究还是因为性格不合跟父皇渐行渐远,父皇身边有了新的美人,也是在不管我们了,我们母子就成了这宫中人人可欺的人物。
我还记得有一次我独自一个人在湖边玩耍,结果先太子却带着一大帮人冲过来打了我一顿还不算,还把我给推到了荷花池里,结果皇后却只是意思意思地训斥了他两句,就连父皇都没管这事。
而我却是大病了一场,母妃天天找门路求医问药,这才就毁了我的命。只是没过多久她自己也被别的妃嫔给陷害得郁郁而终了。”
止戈絮絮叨叨的说完,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完全没了平日里成熟稳重的样子,只像一个受了委屈无处宣泄的可怜孩子。
江挽歌听着这悲戚的哭声,心中也不免有些动容,毕竟她前后两辈子嫁入皇家多年,哪里能不明白这里面的艰辛与凶险呢?
只是她想到自己如今是被止戈给绑架过来的,心里的动容也就不由少了几分,反而是趁着止戈有些情绪激动的时候,开始私下里打量起
周围的环境来。
忽然江挽歌眼睛瞟到了石床的一个角落时,就不由定住了,她仔细打量之后,终于确定了那是一块女子的手帕。
好端端的这山洞里要是只有止戈一个人来过的话,怎么会有女子手帕落在这?而且这里虽然被提前打扫过,看不出什么别的痕迹来,可是这石床床面仔细打量,还能看出在里侧刻了不少鱼鸟花虫。
这些东西都是女人喜欢的,而且雕刻的力道也不重,痕迹也还很新,不像是让那些手艺老道的匠人雕刻的,反而像是前不久才被一女子亲自雕上去的。
江挽歌想到,这心情再平复不下来了,她脑子急速运转着,忽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些这些日子跟止戈接触的女子不多,除了自己还有一些在宫宴上见过的官家女眷或者后宫妃嫔,也就只有温灵了!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江挽歌更加没法镇定下来,她看着依旧沉浸在自己悲伤情绪里的止戈,嘴角就勾起了一抹牵强的笑意,安慰似的道:“二殿下也别太伤心了,我相信云妃娘娘在天有灵,看见你如今如此优秀的模样,肯定也会高兴的,相信她的灵魂已经得
到安宁了。”
止戈听着江挽歌竟然如此温柔地安慰自己,心中不由泛起一抹喜悦,脸上的悲伤和愤懑立刻一扫而空,换上了十分温和愉悦的神情。
止戈低声呢喃道:“挽歌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你的安慰真的让我很感动,只要有了你,我觉得我都把当年的那些痛苦都通通忘记掉了。”
江挽歌:“……”
江挽歌听了他的话一时间有些无语,总觉得止戈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太对,只是江挽歌现在一心只想弄清楚情况,好早日脱身,也顾不得细想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