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可不知道自己阴晴不定的脾气,已经让下人们都战战兢兢了。此时,他紧闭着书房的门,正和莫羽谈话呢。
看着桌案上莫羽带回来的皱巴巴,还带着一丝血迹的书信,止戈不由皱着眉,疑惑道:”信上到底说了什么?还有这信上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信上的血迹,止戈心里的不安更重了,袖子里的手不由握成了拳。面上,他却还是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莫雨水羽闻言,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纠结得皱紧了眉头,片刻后还是压低声音道:“这血是张老的,因为他翻译出来的东西太过惊世骇俗,于殿下大不利,属下担心他走漏风声,就趁他不注意,把人给杀了,血便不小心溅到了上面。”
止戈听了的话,心里更沉了几分,闭了闭眼后才声音艰涩的问道:“到底是什么内容,会让你对人痛下杀手。”
莫羽的声音更低了几分,甚至害怕得有些结巴起来道:“属下当时听了这信的内容之后就整个人都有些心乱如麻的,也没一字一句的记。只知道这信上说…说您是雪国国主的骨血,让人把这
消息转告给雪国国主,问清楚一些,他与云妃娘娘的纠葛,还有对您的态度。好让温老,可以尽快进行下一步计划。”
止戈:“……”
心里最不愿意承认的猜想,到头来还是成了现实,止戈心里一时涌起一股惊涛骇浪,浑身瘫软的坐在了椅子上,竟是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纵然不喜欢皇家的争斗,可是也当了中原皇室这么多年的皇子,叫了皇帝这么多年的父亲,突然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错的,他怎么能接受的了呢?
止戈沉默了许久,久到莫雨看着都有些惊慌,忍不住出声唤道:“殿下,您还好吧?”
止戈眨了眨有些干涩的双眼,这才苦笑一声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还好的吗?”
莫羽听了这话,顿时心疼了,只是还没等他在说什么,止戈却又摆了摆手道:“好了,事情都这样了,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你先下去吧,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莫羽恭敬的应诺了一声,就快步走出了书房,只是门一关上,他还没走远,就听到书房传来哗啦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莫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还是没有再进去,而是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另一边,皇宫里的皇帝还不知道自己养了多年的儿子其实并不是自己的,他正红光满面的在御书房接见温老。
皇帝看着桌案对面低着头弯着腰的温老,心里颇有几分自得,想着谢铭珂虽然行事莽撞了一些,但经过这么一吓也好,起码温老对他如今可算是恭敬多了,也不敢再耍花招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