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看着你从刑部出来之后,脸色都变得苍白了不少,我许你半个月的假你先回去好好修养一番过些日子再来当差。”
谢铭珂一向是体恤下人的,更何况这次的是赵管家委实无辜,现在看着他透着几分可怜的样子,谢铭珂自然也得通融一二,让他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赵管家闻言却是又扑通一下,跪到地上给谢铭珂磕了好几个响
头才恳切道:“多谢殿下体恤,只是老奴身体真的没什么,在行步的时候,大家都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并没有对老奴用重刑。殿下如此为老奴转还,老奴自然得更加用心的去办事,怎么能在舔着脸休息呢,殿下还是让老奴继续在府中当差吧,否则老奴是会心里不安的。”
谢铭珂闻言沉默了一会,才神色不明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继续当差吧,只是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些事别逞强。”
赵管家连连应诺又给谢铭珂磕了一个头,这才退下。
谢铭珂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眼里却不由更是泛起疑惑之色,询问一直站在一旁的周尧道:“你觉不觉得教管家这次回来变得有些怪怪的,队我也恭敬甚至称得上是谄媚了许多。”
从前赵管家虽然跟谢铭珂遗嘱不相参,可到底有多年的情份在也不会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而且赵管家虽然话说的恭敬,甚至有些谄媚的意味,可是谢铭珂总觉得他眼底深处好像多了些,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周尧闻言也是沉思了一会,片刻厚道:“刑部毕竟是专门办案的地方,就算不成,对赵管家下重刑,
基本的审讯也是少不了的,再加上官员们可能对周围的囚犯进行严刑逼供,赵管家应该是在里面久了被吓到了吧?过一段时间应该也就好了。”
谢铭珂也觉得这个解释挺有道理的,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管这件事了。
可是觉得赵管家奇怪的其实不仅是谢铭珂一个人,赵管家回来两天之后江挽歌也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
平日里,赵管家虽然对她恭敬有加,到底还是顾念着男女大防,除了禀报府中的内物之外,多余的话基本不会跟江挽歌说多少句,就连对他的孩子那也是战战兢兢的宝贝着平日里来回话的时候也只敢远远瞧上一眼,绝不敢过多亲近。就是怕自己整日忙碌身上的汗水或者尘土会沾到孩子身上可自打从大牢里回来之后,赵管家每天来禀报失误的时候还老是找机会跟江挽歌闲聊。
甚至有好几次都想要伸手从奶娘手里抱一抱孩子,还是江挽歌你孩子还小害怕生人为由给拒绝了,赵管家这才没机会抱得上孩子。
江挽歌越想这些事越觉得不对劲,可偏偏没有头绪索性就直接把事情抛到脑后,只想着以后疏远一些赵管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