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真人闻言叹了口气道:“止戈啊,师叔瞧着陛下,这回不找到你是不会罢休的……”
随着玉清真人的讲述,止戈脸上渐渐浮现起了一丝怒容,原来皇帝在他离开后不久便找到了道观,还派来了大批人马,玉清真人,知道这个孩子一向不喜欢皇室争斗,是不乐意掺和到朝廷里的风波去的,所以就咬紧了牙没有透露出止戈的行踪。
可皇帝这回像是下定了决心非要逼着止戈回去似的,险些就要把玉清真人捉到牢里严刑逼供,还是为首的那个官兵,看玉清真人好歹是止戈的师叔,最后还是没有下死手,玉清真人就只受了些皮外伤。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止戈攥紧了拳头,看着玉清真人的眼里满是愧疚:“抱歉师父,都是我连累了您老人家。”
玉清真人淡然的笑了笑:“师叔修道这么多年,身子骨硬朗着呢,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倒是你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打算了,毕竟总不能真的躲一辈子吧,而且看这个情形,你也是躲不过的。”
止戈闻言沉默了,直到好半呴后,止戈,才声音坚定道:“既然他非逼着我
回去,那我就找个合适的时机回去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连累师父师叔和师兄弟们了。”
玉清真人闻言叹了口气,看着止戈的目光里满是怜悯和心疼。
深山老林的道观里有几分萧条,东宫却是花团锦簇的。
还有两天就是小皇孙满月的日子了,冬宫里的下人都喜气洋洋的开始打扫布置各处,就是为了等正日子的时候好大宴宾客。
江挽歌躺在庑廊下的软椅上,看着全府上下的人都忙忙碌碌的样子,不由有些无奈的抬头,对着正抱着孩子笑的慈爱的谢铭珂道:“孩子还小,其实不必把场面弄得这么盛大,也太过有眼招摇了些。”
谢铭珂闻言,伸手碰了碰孩子的小脸,才笑的道:“没事的,这是我们的嫡长子,第一个孩子,便是办得热闹些,旁人也挑不出什么错来,而且……”
谢铭珂顿了顿,才又目光温和而又怜惜的看着江挽歌,“你这大半年怀着孕,刚开始的时候经常动乱,就没安稳过,这次生产更是受了大罪,如今身体好不容易恢复的差不多,你很该请些人来热闹热闹,这是你和孩子都该有的,我无论
如何都不想亏欠你们。”
江挽歌听了这话心灵涌过阵阵暖流,虽然她心里一直压着事,但谢铭珂对她和孩子的种种呵护和疼爱,她就想什么都不管了,只过好当下的每一天,反正这辈子每一天都是他赚到的。
这么想的,江挽歌便点了点头道:“行吧,那就听你的。”
很快,便到了孩子满月礼当天,一大清早东宫门外就有人开始上门拜访,到了中午更是车水马龙,几乎整个朝廷的官员都过来了。
江挽歌也是一大清早就开始沐浴更衣,实在是这一个月以来,因为有太医的叮嘱谢铭珂都不许他洗澡洗头,所以现在洗起来还要费些功夫。
直到沐浴完后江挽歌才觉得整个人清爽不少,让翠玉给他梳了个堕马髻,并穿上一身家常的衣服,就抱着孩子跟谢铭珂一起去了前院宴客。
孩子经过一个月,也长开了不少,现在整个都白白胖胖的玉雪可爱,丫鬟们也早早给他洗了澡,包在大红色的刻丝襁褓里,显得喜庆极了,一家三口一去到前院,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