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珂听到江挽清的处境,却是无波无澜的,他可一直都记得这人,以前处处陷害挽歌的事呢,现在心里实在对她婉惜不起来,只是淡淡道:“各人有各人的选择,既然她表现的如此宽容,只怕心里自有自己的成算吧。”
兄弟两人就这事说了几句之后,便又把话题扯开了。
谢铭珂和江挽歌原本以为,成亲的事从开始到定下,怎么都得一年半载的时间,却没想到,第二天皇帝便颁下了明旨,让兰芳和沈知节半月之后就成婚,日子定的这么急,京中的官员和百姓,也很是惊诧。
东官书房里,江挽歌皱眉问谢铭珂道:“父皇这旨意是不是下的也太急了?不符合常理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铭珂揉了揉眉心淡淡道:“康公公那边给我传了信,说是司天监密报父皇,兰芳和沈知节的生辰八字极为合适,只是若想夫妻和美利国利民,需得尽快成婚才好。”
说到这谢铭珂顿了顿,又道:“其实这么说未必没有顺着父皇心意是办事的意思,毕竟边关那边拖一日,开战的风险就大一日。”
江挽歌闻言也沉默了,虽然她对兰芳有几
分惺惺相惜,但圣旨已下,他们就更不好再说什么了。
很快,兰芳的婚期如约而至,丞相府早几日前就挂满了红绸,喜气洋洋的。到了正日子朝中所有官员,全都到了丞相府参加喜宴。
谢铭珂和江挽歌到的时候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见了他们都纷纷行礼。
谢铭卿更是高兴的迎上来道:“四弟真是让我好等啊,快快请上座,前些日子哥哥我一直禁足,重新上朝之后也一直忙着两国联姻的事,以前我们兄弟间有些误会,也没来得及找个时间解释清楚,趁着今天我一定多喝几杯,向你赔罪。”
谢铭珂闻言也不推辞,只淡淡的点了点头,便真的坐到上首去了,江挽歌也跟他分开,坐到了女眷习的上首。
只是夫妻俩这淡然的态度,在底下众人看来,却又品出了别的一番滋味。
底下有些同桌的官员低声耳语道:“大皇子殿下经过一段日子的沉淀倒是改变不少,刚才那番话说的真诚又恭敬,真是半点以前身为嫡长子的傲气都没了。”
“可不是,我看他这次还真是被太子给算计怕了,这才会在太子面前夹起尾巴。但只怕这样也没
用,太子既然已经出手收拾他,必定不会轻易罢手,说不定还会连着其他皇子都给…”
说着那名官员在桌子底下,比了个杀头的手势,继续低声道:“毕竟如果其他皇子都没了,可能他的太子之位才能真正稳固啊。”
这样的传言虽然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可结合前些日子的事情,信的人还真不少,当下许多官员对谢铭珂更是生出了忌惮和惧怕,一个个在他面前不是阿谀奉承,就是说话拘谨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