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本来就一肚子委屈,此时下了马车就忍不住跟沈知节抱怨起来:“别提了,那公主当真是个蛮横的,本来江挽歌被她气走了,我还挺高兴想着能把人给领回来,没想到到了半路她突然说不舒服,把我赶下了马车,掉头就走了,我看她就是瞧不起我。”
大皇子和沈知十节听说兰芳,没来的时候就就已经失望的掉头回去了,偏偏江挽清委屈上头,也没注意两人脸色,进了院子还叨叨个不停。
沈知节再也控制不住了,自打大皇子被废之后,丞相府的身世也大不如前,他不知道受了多少闲气了。
好容易看到一次机会江挽还清偏偏给办砸了,火气上头,他忍不住就对着江晚清一通臭骂:“行了,事情办砸了,你还有脸还在这哭,在闺中的时候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江挽清被骂的呆愣在原地,能眼眶通红的看着沈知节,却连眼泪都不敢再流了。
谢铭卿看着两人僵持的样子,虽然因为今天没成事,心里也很是失落。他也知道自己势力大不如前了,得用的人手实在不多。江挽清
好歹也和江挽歌是姐妹,但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他最终还是站起身,做了和事佬,拍着沈知节的肩道:“行了,我看挽清也尽力了,兰芳是一国公主脾气难免有些骄纵,突然改变主意也是谁都没料到的事,你就别怪她了。”
谢铭卿的话说完,江挽歌也可怜兮兮的望着沈知节,沈节这才把心里的火气压了下去。
他们这头的算计和争吵心里憋闷的江挽歌是不知道的,她一回到东宫,就先去了谢铭珂的书房。
谢铭珂正和兵部尚书商讨军粮的事呢,这冷不丁一抬眼就看到了满脸寒霜的江挽歌回来了。
江挽歌本来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想来跟他倾诉倾诉的,现在看到边上有人,她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就柔声道:“妾身是刚从街上回来,来看殿下有没有什么吩咐切身做,竟然殿下在忙,那妾身就先回去了。”说完,便行礼离开了。
虽然她话说的温柔,谢铭珂却一向把江挽歌的喜怒哀乐都放在心上,现在他就敏感的觉察到自家媳妇可能有些不高兴了。
谢铭珂顿时有些着急,他赶紧把自己预想好的方案跟兵部尚书说了一
遍,就把他打发走了,自己则马不停蹄的回了后院。
江挽歌正心不在焉的往里剥瓜子,想着今天的事她心里越来越不痛快,哗啦一下就把瓜子皮和瓜子仁都扔一块去了。
谢铭珂进来的时候正巧就看到这一幕,他不由有些失笑道:“怎么了?到底为什么不高兴啊,是不是那兰芳公主给你气受了?”
看着他一副宠溺的样子,江挽歌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道:“我是觉得南方的性子太过骄纵了,要是真嫁到了东宫,我们俩肯定合不来,你还是跟父皇说清楚回绝了这门婚事吧。”
她尽量做出一副温和淡然的样子,可谢铭珂还是从这话里闻到了一丝醋味。
自打江挽歌说要和他好好过日子以来,就总是一副温婉贤良的样子,如今好不容易吃一次醋,谢铭珂忍不住想要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