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被审问,但直面姬晏礼还是被他强大的气场吓的噤若寒蝉。
姬晏礼此时已经恢复游刃有余的状态,把一身伤痛压了下去。
“本座没兴趣跟你们废话,只有两件事要你们办,办好了,我保你们不死。”
如此利落的开场白,让两个传令官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
姬晏礼漠然的看着二人,像是看着物件,没有任何情绪。
“第一,你们二人选一个出来跟我回京,必要的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
想你们心里有数。”
“第二,另一个人回你们的老家,替本座办件事。”
他用指尖敲了敲桌子,吓得二人浑身一凛。
“两件事皆有利有弊,跟本座回朝,只要把事做好,我必不会让你死,回老巢办好了有飞黄腾达的可能,也有随时被杀头的危险。”
两条路,他明码标价的摆在台面上。
两个传令官互相对视一眼,须臾,年长的用不太流利的天朝话道:“我、我愿回塔木国。”
姬晏礼点了点头,随即对副将道:“去找个不惹眼的地方把他放回去。放的过程不要太刻意,不要让人发现是故意这么做的影子。”
副将一拱手:“属下明白。”
他从地上提溜起传令官,刚走到门口,便听姬晏礼在后面不咸不淡的说了来一句:“回去了也别以为逃出生天。”
“若是行差踏错,本座自然有手段要了你的狗命。”
传令官立马吓得又要跪下,被副将拎着领子站好。
“心里记住了就行,别回了番邦再给我们玩花活。”
说罢便将人带了下去。
房中剩下的年轻传令官,感受到姬晏礼的目光如有实质般的落在自己身上,顿
时瑟瑟发抖。
姬晏礼道:“你同本座回京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心里清楚吗?”
“小人清楚,小人一定按照九千岁的意思办。”
姬晏礼鄙夷的望着他,“如此便好,待你那位难兄难弟办成了事,就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可不要让本座失望啊。”
话音刚落,他只觉得手腕上那个溃烂的伤口猛然剧痛,他紧紧握住拳,不动声色的将传令官打发了出去。
紧接着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看都没看便一口倒进嘴里。
这是陆安锦临行时给他带的药,功效直接写在了纸条上塞在瓶子里。
也多亏了陆安锦准备得当,让他在打仗的时候能无后顾之忧。
看着上面稚嫩的笔法,姬晏礼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锦儿,等我,只要处理好战场的事,我一定马不停蹄的回到你和孩子身边。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眼中忽然升腾起愤怒之色。
想他堂堂九千岁,竟被这小小的伤纠缠至此,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姬晏礼狠绝的眯了眯眼,随即起身打开陆安锦为他准备的药箱。
翻找片刻,终于在里面找出一个橙黄色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