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关我们的事。”
陆沅沅伸手一指钧钧:“这都是钧钧弄死的,我和我爹娘又没练过,哪里有那个本事,钧钧他会武功啊,打猎特占便宜,什么老虎狼群碰上他,来再多也都是白瞎,只有被灭等死的份儿。”
卫钧满脸‘诧异’的看着她,陆沅沅朝他挤眉又弄眼,事先没和他说,希望这孩子能看懂她的眼色,可别给她说秃鲁嘴漏出去了。
媳妇儿甩的锅?
他当然得接。
卫钧伸手摸摸自己脑袋,露出一个‘羞涩’的憨笑:“我一点都不厉害,在我心里,沅沅才是最厉害的。”
众人对于他日常夸赞陆沅沅的行为,都已然见怪不怪了,所以更多的都是夸他武功好,如何如何厉害云云。
而卫钧被众人围着,那眼神却一直落在陆沅沅身上。
王红叶瞧着叹了口气。
好吧。
不管未来如何,现在的钧钧,的确是把她闺女当成眼珠子护着,所以就算将来恢复记忆,她担心的那些事,应该也不会发生吧?
王红叶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陆逸年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偷偷牵了自家媳妇的手,轻揉的拍了拍,眼中满是安抚之色。
王红叶众人感叹完,扛狼的扛狼,抬虎的抬虎。
那可真叫个热闹。
尤其虎狼抬回去之后,村长让人拿了铜锣,在村子里来回敲了一遍,把陆家猎到老虎的事,好好宣扬了一番,同时将王红叶的决定,也告诉了全村人,陆家办暖房酒,不收礼只请客,请全村人的吃虎狼肉。
村儿里老老少少全都去了陆家看老虎。
那些孩子更是围着老虎打转,
和别处的热闹不同。
村东头的一座小院儿里,却是一片冷冷清清、愁云惨淡。
“哟,这不是陆老二家的么,咋滴,你这是去河边洗衣衫了呢?这可真是稀奇了,以前没断亲的时候,咱可从没看你洗过衣裳呢。”
蜿蜒小路上,赵金霞端着大木盆正要进院儿,却和一群妇人遇上,有人当即忍不住出言讥讽。
“这衣衫脏了,总是得洗的,难道你们的衣服脏了,都不用洗的?”赵金霞讪讪的笑了笑,心中憋着口气,却又不能不忍着。
自打上次的事后,老陆家的老两口回去就大病了一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在村里走动过,家里家外的事,都压在几个后辈身上。
而不论他们走到哪儿,总逃
不过村里那些大婶子小媳妇儿的冷嘲热讽,早先憋不过那口气,他们还会和人争辩。
可最后每次都被群攻,还有好几次被打。
后来老陆家的其它人干脆都窝在房里,连门都不怎么出了,可一家人总得要吃饭吧,活儿还是得有人做啊?
实在觉得没脸见人,陆老二也不下田了,去县城接了抄书的活儿,陆豫墨也打包住进诗垫,连带着陆豫砚,父子三人再没在金河村露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