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沅无语地看着齐院长。
虽说人是她招来的,她也承认她有责任,可这责任也不能统统都推到她身上叭?
毕竟,她当初摆摊他们也没有出面制止,而后面这些人来的时候,他们也没说不能摆啊?
咋个现在出事了就全成她的不是了?
齐院长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她,一副你必须给我解决的架式。
陆沅沅心里的憋屈无法言说,磨了好一会儿后槽牙,压低声音道:“我倒是有办法能够解决眼前的事,可我妹妹入学的事,院长考虑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给我个满意的答复了?”
都快两个月了,就算她没来摆摊儿,可该带的东西,也从来没落下过。
都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从吃食、茶酒、零嘴、到她的现代数学,她可没少给他送好东西。
怎么着他也该松口了吧?
陆沅沅趁机谈起条件。
齐院长抚须,冷哼一声:“你先解决这件事,再和老夫谈其它。”
啥意思啊?
这是打算继续糊弄她、忽悠她,拖着她妹的事,不给她办?
可她像那么好忽悠的人?
陆沅沅听着那话,眸光微闪,垂头勾唇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从人群
里站了出来:“大家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几句话成么?”
那道声音很大,有着女儿家独有的清脆,声线却又格外平稳,就像夏日拂过湖面的清风,带着种独有的安心的力量,让众人逐渐平静了下来。
“陆姑娘,你想说什么?”有人问道。
“当然是帮大家解决问题。”
陆沅沅笑笑道:“不过首先我希望大家能够明白,像你们现在这样围在此处要死要活的吵闹,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片地方本来就是属于学院的,学院有地契也有权力收回地方,同样有权利要求我们离开,这事就算闹到官府我们也并不占理,说不定到时官府还会出面强行赶我们,那又何必?”
“陆姑娘你说的容易。”
先前提问的人忍不住道:“我们又能般去哪儿?我这小摊儿,已经换了不少地方,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起色,真要搬走不止赚不到钱,只怕还得亏老本,那我们一大家子人要咋办?”
“可不是么,你不愁生意,我们得愁啊……”
“我知道你们生意好,还在这附近买了院子,你自然不担心,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不顾我们的死活了吧……”
“就是……”
陆沅沅听着那一句句质问,面色微寒,冷哼了一声道:“我要不顾你们死活,我会在这里和你们废话?我是买了院子,可那钱是我自己挣来的,你们有本事你们也可以买。”
“我只是让你们认清现实,你们现在就可劲儿的闹腾吧,一会儿学院报了官,自然有县大老爷带着捕快来帮你们搬。”
“到那时你们也可以把刚刚的话和大老爷说说,你们看看县大老爷他会不会帮你们?”
“再说,什么叫搬走了就不能养家了?什么又叫学院不顾你们的死活了?难不成你们以前没来学院摆摊的时候真的有人饿死了,那你们怎么都还好好的站在这儿呢?”
那些小商贩都不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