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岳碰了个软钉子,还是当着村民的面,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怕再说下去更丢人,也闭上了嘴巴。
好在就在此时,祠堂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大伙儿都被转移了视线,他们也没有再继续丢人下去。
祠堂里不止有神台,神台还被分成了两部分,上面整整齐一排排的,供奉着陆李两族的先辈先祖。
祠堂里的大厅里,还摆放着两排椅子,那是给两族的族长和族老备的,按照资历和辈份坐,谁也不能够坐错了。
族长和族老们鱼贯的进去,然后几个壮汉子,捧着猪头、刀头、酒,还有香蜡纸烛进去,再然后是村儿里的老少爷们儿。
接着是冗长又繁琐的祭拜。
这时候村里的女人们,全都站在祠堂外面,没一个敢踏过那道门槛,说是因为女人身怀秽物,进去会污了先人的眼,还会给村子带来不祥。
什么狗屁规矩!
女人来个月经,那是身体的自然生理反应,怎么到他们这儿,还成了禁忌和不祥了?能带来个什么不祥啊?
天要下雨就得下雨,人要死就得死,就像他们活的好好的,莫名其妙就穿来这儿了,难不成也是因为她和她
娘来月经害的?
简直就是瞎扯蛋么!
村民们都一脸郑重,女人们也都看得津津有味。
陆沅沅倚在门边,听得直想打瞌睡,满心不悦地腹诽着,一双杏眸里也写满不耐烦。
蓦地,她右手被一只大手给握住。
干嘛呀这孩纸,难不成他也想进去?
那可不行!
他没被记入陆氏族谱——原本说的记名之事,后来被耽误了,他们也就给忘了,根本没办——所以他现在还是个外村人,肯定是进不去的。
陆沅沅侧头瞧着钧钧,正要开口。
钧钧却突地往前一凑,在她耳边低语:“等天黑了我就带沅沅溜进去,以后无论沅沅想去什么地方,我都会带你去,沅沅你别不高兴了。”
陆沅沅抽了抽嘴角:“我不是想进去,只是等的有些无聊。”
“那我们出去玩儿。”钧钧想也没想道。
陆沅沅摇头低语:“我不去了,你要是想去,就和果果去吧,不过就在附近玩,别走太远,等会儿完事我好去找你们。”
她可不是小屁孩儿,整天就只想着玩儿。
她得守在这办正事,否则万一她离开,真生了变故,她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钧钧脑袋
摇得像拨浪鼓:“沅沅不去我也不去,我就在这陪你。”
等到祭祀结束,两族的族长和族长们很快依次落坐,而村民们也自动站去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