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保不齐他们换个地方,还会用同样的法子,去害别人的命。”
“不行,村长,我们也是被和尚骗的,凭什么开祠堂处置我们?”开祠堂三个字让老陆家几个极品都脸色大变,尤其陆老爷子,更是面如死灰。
村里的祠堂,除了年节祭祖,和定期的打扫,平日是不会打开的。
一般只有村里发生了重大事件,或是村民犯了大错,才会开祠堂当众处置。
祠堂一开,受罚那是免不了的。
更重要的
是,那污点落在他们身上,这辈子恐怕都别再想洗干净,以后他们在村民面前也再抬不起头做人,不管走到哪儿都会被村民们指指点点。
这比送官也好不了多少。
这个死丫头实在是太毒了,居然怂勇村长开祠堂。
简直是要把他们往死里整啊!
陆老爷子眼巴巴地看着李权。
李权也愣住了,他原本只想着当着众人的面给这些人一番敲打,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压根儿就没想到开祠堂那一茬。
开祠堂是村里的大事。
他当村长已经三十五年,可也从来没因为村民犯错而开过祠堂。
“权叔,既然他们不想在村里处置,那还是送官法办吧。”
陆沅沅冷声道:“我答应权叔和大伙儿,是不想村里的名声有损,可他们到底是不是被骗,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我也不是傻子,能任他们糊弄……既然他们咬死口不承认,那还是交给县大人,将是非黑白断个清楚的好。”
“事关我们一家人性命的大事,权叔和各位叔婶也别怨我会这么做,我也是被他们整怕了。”
“他们这次能请来和尚捉鬼想把我爹娘烧死,难保下次不会在我们家水缸,
甚至是在村里的水里和河里面投毒。”
“我每天都要外出摆摊儿,时常不能照顾到家里,我必须要确保我爹娘和妹妹的人身安全。今天我若是轻易放过他们,来日真出了什么事儿,权叔和各位叔婶又是否能把我爹娘的性命赔给我?”
李权当然能听出来陆沅沅是在逼他表态,所以他干脆地又把选择扔回给陆老爷子:“开祠堂或是送官,你们自个儿选吧。”
他一脸语重心肠地劝道:“作为村长,我是得为村子着想,可今儿这事,一年他们家的确受了委屈,我怎么着也得还他们一个公道。”
“再说,人家沅丫头为了咱金河村的名声已经让了步,真要送官法办,你们谋财害命,就算不砍头,那也肯定会被判流放。”
老陆家的人骑虎难下。
陆老爷子看了眼揪着自己衣衫的陆老太。
陆老太抖着唇,哭喊着叫嚷道:“我们不去官府,也不开祠堂,村长,真是那黑心和尚骗了我们,你们咋就不相信我家老头子的话呢!是不是非要我们一家子都死在这儿,你们才肯信,那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说着,她昂头便朝茅屋大门处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