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不好意思。
郑铁柱家住在村西尾,若说老陆家在村里家境属于拔尖儿的好,那郑铁柱家就是有名的困难户。
因为郑家是五年前从北边逃难来的,所以郑家里没有田地。
这几年虽然开了很多荒地,可荒地的收成很差,加上家里还有个长年卧病的母亲,得很艰难。
说起来,和他们家以前倒是有一拼。
不过陆一年经常上山采药材,一来二去倒是和郑铁柱熟
悉了起来,两人有时还会结伴上下山。
怎么说呢,算是她便宜爹在村里唯一的好朋友。
算了,既然他给,那她就拿着,以后她们好过了,再帮衬一些就是。
陆沅沅不再纠结,把兔子放到背篓里,就准备下山。
下山比上山快多了,待她到家时,太阳才刚落下地平线。
陆沅沅又忙着做饭。
将兔子剥了皮,加了些菜进去烧了一大盆,可饭菜做好天都黑透了,一家人左等右等,王红叶也没回来。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陆逸年急得像个陀螺似的,在屋里来回不知转了几圈,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你们就待在家里,我去接你们娘。”
陆沅沅沅也急:“还是我去吧,我年轻走得快。”
虽然她爹上次在山里摔得不重,可头上也肿了个大包,到现在也还没完全消下去。
她娘还没回来,再把她爹一个人放出去,她怎么可能放心?
“不行,你一个姑娘家,这会儿天都黑了,出去万一碰到坏人,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我去!”
陆逸年一句话否决,把跺骨刀往腰上一别,推门摸黑出了院子。
陆沅沅想追上去。
可家里还有两个小孩
子,其中一个还是病号,放他们在家她也不放心。
“你们俩别看了,赶紧过来咱们先吃饭。”
陆沅沅蔫蔫地扒着饭,第一次觉得这古代实在太不方便了,没有手机电话也没有网络,想联系个人都联系不上。
因着心中有事,嘴里兔子肉什么味儿,她也没怎么尝出来。
她娘早上吃完饭就走了,按理说早该回来了。
该不会真遇到什么事儿了吧?
等人是件很揪心的事。
直到吃完晚饭,三人又挑来水,把半背篓野山姜全部洗干净,陆逸年夫妻也没回来。
陆沅沅踮脚往村里一看,几乎没有点灯的人家了。
这个时间,怕是快十点了。
三人都睡不着,坐在小屋的床上,时不时往外张望。
“姐姐,你别担心,娘亲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许是看出陆沅沅的担心,陆果果贴心地牵着她的手安慰。
“姐没事儿,困了么?困了咱早些睡。”陆沅沅摸摸她的头宽慰地笑。
只是那笑怎么看都很勉强。
钧钧看了半晌,揭了被子下床,扭头就往外面走。
陆沅沅只当他去上茅房也太在意,可过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陆沅沅这才察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