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非但给了她一大叠银票,还给她派了一名懂医术的婢女,名叫松芝。
据说她的命是二哥救下的,十分靠谱。
松芝的性子与春夏不同,她心思细腻,寡言少语,一李瓜子脸上带着几分清冷。
阮青如此信任松芝,是有原因的。
半个月前,阮青带着一队人马从齐国回来的路上,在一个小溪边遇见了浑身是血的松芝。
见她尚有气,便将她带到临近的城池,给她找了大夫,上了药。
醒来后的松芝将对他自然是千恩万谢。
原本想着她苏醒过来,给她留点银两便可以离开了,没想到松芝说她现在已经失去了父母双亲,无家可回。
松芝不要银两,只想跟在阮青身边报答救命之恩。
也是个可怜人!
“松
芝,你务必要照顾好她。若是她出了任何事,你也不必回来了。”阮青神情严肃。
“松芝记下了。”她好看的水眸垂了垂。
今日主子只说了要她照顾这个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人,却并未告知她的身份。
不过既然是主子吩咐的事,她一定会尽心尽力。
由于还有其他人在,阮青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对自家小妹说了句:“珍重。”
随着马车越走越远,阮青心底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临近傍晚的时候,遭了蒙汗药的琉璃总算醒了,四周没见到皇后娘娘的身影,她果断马不停蹄地回宫告知君澜殇。
养心殿内,得知消息的君澜殇猛地起身,面色大骇:“你再说一遍。”琉璃虽然害怕,但还是重复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失踪了。”
“说清楚。”
君澜殇已经在极力克制心底的暴躁,此刻他必须冷静下来。
当琉璃快速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与他听后,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当即抬头,发现面前早就没了主子的身影,就连暗七也不见了。
想必都是赶往一斗铺了,她也急忙跟上。
当一身龙袍的君澜殇出现在店
内时,掌柜的和几名伙计早就吓得浑身发抖。
“让阮青出来见朕。”
李掌柜哆哆嗦嗦指了指门外,结结巴巴说道:“阮老板已经走了,刚走。”
“去哪儿了?”
“似乎……似乎是要去齐国”
几人只觉一阵风飘过,上首的君澜殇已经走了。
李掌柜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老泪纵横。
“老李家的列祖列总,我今日可算是出息了,居然有幸见到了皇上的真容。”
旁边的伙计打趣道:“掌柜的,平日里您不是最是能说会道,口若悬河吗?夸咱们的货物,夸得那叫一个令人佩服。怎么今日见到皇上,就成了个小结巴呢?哈哈哈哈哈。”
李掌柜训斥道:“哼,小滑头们,你们比我老人家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个软脚虾似的在地上趴着,还好意思说我?篾筐擦了吗?陈米换了吗?牌子写了吗?还不赶快干活儿去。”
“哦,掌柜的恼羞成怒咯!”
“去去去!干活儿去,小心我让老板扣你们工钱。”
“切……”他们才不信呢,李掌柜向来都是嘴硬心软,从没向老板告过他们的黑状。
伙计们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