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阮玉蓉也不好再瞒着他,毕竟待会儿种母蛊的时候,大哥还是会发现的。
“大哥,其实,我们暂时还解不了祖父身上的子蛊。”
“什么?解不了?”
阮南烛大惊,身子忍不住一连后退数步。
阮玉蓉点点头:“嗯,虽然暂时解不了蛊,但是慕容太子有办法让祖父体内的子蛊安静下来,如此便不会对祖父造成影响。”
“
什么方法?”
阮南烛隐隐感觉不是什么好方法,否则也不会避着人了。
“找个人,种母蛊。”
说话的是慕容千寻,阮南烛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交替,而后顿时明白过来,一脸严肃地走到自家小妹面前。
“玉蓉,你老实告诉大哥,你是不是打算在自己身上种母蛊?”
阮玉蓉没敢正视他的目光,算是默认了。
“不行,绝对不行。慕容太子,要种母蛊的话,我也可以。”说着他便将衣袖卷了起来,露出洁白的胳膊。
“只有她一人可以。”慕容千寻的手指直指向阮玉蓉。
此时,阮玉蓉正拿着帕子给祖父擦拭额角的汗珠,他老人家昏迷中都皱着眉头,想必极为痛苦。
“大哥,祖父扛不了多久了,我已经决定了。”
“可是…唉,罢了!我不劝便是。”他这个妹妹打小就是个倔性子,决定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盼一切顺利吧!
慕容千寻从身上掏出一个金色的盒子,那盒子上面刻画着繁琐、古朴的花纹。
盒子一打开,一只晶莹剔透的蛊虫映入眼帘,凑近看时,还能隐隐闻到几缕药香。
据说,养这蛊虫,需要许多名贵
的药材,没点家世背景的,还真供养不起。
阮玉蓉将衣袖卷起两圈,露出嫩藕一般的皓腕,慕容千寻将蛊虫放了上去,半个指甲盖大小的蛊虫在她胳膊上动了动,好似在找着什么。
当它停在青色的血管上时,猛然咬下一口。
“唔——”阮玉蓉忍不住发出闷哼声。
鲜血瞬间溢出,将蛊虫包裹住了,而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刚才还溢出来的鲜血竟然倒流回去,一同进去的还有那只蛊虫。
下一秒,阮玉蓉猛地捂住胳膊,牙齿紧咬下唇,面色苍白。
那蛊虫正在她的血管内前行,每向前一寸,便疼上几分,好似一条布满荆棘的藤曼在她体内抽扯,汗水瞬间打湿她额间的碎发。
“小妹!
阮南烛心如刀绞,若是可以,他真希望这母蛊种在他身上。
阮玉蓉猛地喘了几口粗气,而后示意他别担心,“大哥,没事,我能扛住。”
阮南烛红着眼,转过身,不忍心再看,他这个妹妹,打小就是个痛感比旁人强烈的。
幼时,被蚊子叮个包,磕了、碰了,她都要哭上许久,这会儿被蛊虫如此折磨,这丫头竟忍着没掉一滴泪,他如何能不心疼?